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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点了点头,他也对我点了点头。

“老哥怎么称呼?”

“张亮。”

一听就是瞎编的名。

我笑了笑道:“谁想出来的办法呀,真有一套。”

张亮没有搭茬。

我继续问:“咱们来了多少人。”

“十七个。”

“几个人发传单?”

“十一个,郭工和另外五个人在村口。”

我点了点头,心里更加确认这个自称张亮的人就是狱警。

狱警的职业病还有一点,点人数,会下意识点人数。

换作常人,恐怕得反应一会,而张亮关于人员的分布可以说是脱口而出。

除了狱警和幼儿园老师,我想不出别的职业也会下意识点人数,而且这十一个人还分成了三个队,分别发传单。

我和姚师爷说了刚才的情况,姚师爷把后槽牙咬得嘎嘣响,他道:“狱警参与进来干什么?”

“不知道。”我回答的毫不犹豫,我也想不通狱警为啥淌这趟浑水。

“能不能旁敲侧击...算了,不行,张亮要是有了警惕,那郭长江就知道了,肯定会有所防备,不一定闹出什么事。”

我点头同意姚师爷的想法。

我能理解姚师爷的处境,假如姚师爷是皇帝,如果满朝文武都是贪官,那么皇帝也没办法,文武大臣联合起来,能直接废除皇帝,另立新君。

所以,姚师爷只能选择隐忍。

如果有犯人参与盗墓,那安插一个狱警暗线无可厚非,可劳改犯都回去了,狱警为啥还进来?

姚师爷说张亮是劳改犯回去之后才来新疆的。

不对劲,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