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慢慢的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身上莫名的禁锢才消失。
当她看到外面还算亮堂的山洞时甚至还有点怔愣。
之后才猛然反应过来,她早已经被琅曜带出了族群,琅曜还因为对付兽人而受了很重的伤。
这么想着,穗穗看向一旁还在睡的脸色苍白的琅曜,发现原本在他胸口处敷着的止血草药不知怎么的就掉在了地上,而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因为没有了药草止血的缘故居然又开始慢慢的往下滴起了血。
穗穗看着琅曜似乎整个人都被陷入了某种可怕的梦魇一般,闭着眼皱着眉,嘴里甚至还在喃喃的说着什么。
穗穗赶紧起来,先是将刚刚多余的草药嚼碎了继续放在琅曜的胸口上,手指甚至因为怕这绿色的药碎再掉下来而一直按在上面,另一只手则摸上了他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热了。
只是她刚为自己手下的额头不烫而庆幸的时候,却被近在咫尺似乎还在梦魇的琅曜抱了个满怀,耳边还传来了一声脆弱的声音“娘。”
这称呼倒是让穗穗没想到。
穗穗想要挣开这个怀抱,但抱住她的琅曜紧紧的禁锢着她,让她撼动不了分毫。但耳边传来的喃喃的声音却又让穗穗有些不忍心。
在这一刻,穗穗因为这一声“娘”在心底脑补出了一出生离死别的大戏,一瞬间对将她抱了个满怀平日里甚是强势的琅曜都觉得可怜可爱了起来。
“对不起,我梦到我娘了。”
穗穗被抱了半天,琅曜才缓缓的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看到自己抱着穗穗的样子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赶忙松开了对穗穗的禁锢。
就在刚刚琅曜装睡躺下的一瞬间,他突然就开了窍了。
他想到了因为自己的伤口而带来的便利,觉得哪怕自己没有问题也要努力制造问题让伴侣怜惜他。
于是,就有了这个可怜兮兮的“娘”出现。
“等你回到了部落,就可以看到她了。
不如我们早些回部落吧。”
穗穗倒是有些怜惜成年了却依旧想娘的孩子,虽然她刚刚已经脑补到生离死别了,但那毕竟都是自己的想象而已。
“回去也看不到她了....”
琅曜用一副不欲多说的模样说道,这一瞬间,穗穗感觉自己刚刚脑补过的那些画面直接有了结果。
真是好凄惨的身世的兽人首领啊,怪不得要励精图治不让大家再继续打了。
果然每个兽人都有一段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