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这股子不寻常的疼痛感,或许,这就是对自己祖先当时悲惨遭遇的一种感慨吧。
郑重的将手套摘下,申屠雅畅拿起被放在一旁的姜汁沿着冰棺的闭合处浇了下去。
等待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明明怀表上显示的才几分钟的时间,但他却觉得尤为漫长。
在黑暗中,经过了这么久,该是多么的痛苦害怕。他会将她带回祖坟安葬,让那些逝去的长辈们都安下心来。
直到冰棺的闭合处隐隐出现了一点小小的缝隙,汁水顺着棺椁流下,申屠雅畅稍稍用上了些许的内力,手靠在闭合的缝隙处上面,一个用力就冰棺覆盖的冰板移了开来,没有让一丝碎冰侵扰到睡在冰棺里的祖宗。
抛开了冰棺的束缚后,躺在里面的申屠穗穗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她仿佛睡着了一般,安静的躺在冰棺里,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淡粉色的锦衣裙,跟这个冰冷的墓室格格不入。
墨发松散,如墨色的云雾一般散落在颊边跟肩膀上。
如雪的肤色比周遭的冰雪还要白皙,脸看起来很小,长而挺翘的睫毛下是一双闭合着的眼睛,鼻梁小巧而高挺,唇瓣微翘,略带白皙的颜色看起来很是孱弱。
申屠雅畅看着冰棺里如睡着一般的人,他说不清自己此刻的感受,又一波汹涌的疼痛来袭,看着棺椁中如睡着般的女郎,他的手指微微的颤抖着,经过几番的纠结却依旧只是将手放在冰棺的上空,似乎是怕里面的人一个碰触就会碎掉。
甚至连冰棺中祖宗身旁那些同样生长的郁郁葱葱的植物都忽略掉了。
直到刚刚摘下手套被冰棺的寒气冻伤的手指上,一滴血在猝不及防下滴在了棺椁内的申屠穗穗的额心。申屠雅畅在恼怒与激动下,想要将那额心的一点红抹去,才将手指碰触到了那软糯的肌肤之上。
而原本还在昏睡中的穗穗,感受到额间一股子奇异而磅礴的力量,如同迷雾中被突然扯开了一个小口子,将她自虚弱的睡梦中唤醒。
迷蒙中只看到眼前站着一个穿着笔挺军装,披着黑色长毛大氅,眼眸深邃,鼻梁高挺如峰,虽然带着围巾挡住了一半鼻子以及嘴巴,但绝对斯文俊美的男人。
这样俊美又矜贵的长相,一般都是每个世界里气运之子才具备的长相了。
他应该就是自己在这个位面要抱的金大腿!!
“嗨,孙贼~”
穗穗不自觉的张张嘴,喊道。
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