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袍青年笑吟吟作了个礼,一派君子风范的说道。
“郎君怕是外地人,不知此乃何地。”那少女嘻嘻一笑,脆声道:“这截儿山路可极少有行人打此过,听说有些儿捞偏门的,刻意将路人诱导此处,择机杀害之后,再抢去其一身的财物,只须将尸身往山涧一丢,便可做成了一单无本买卖哩。”
少女说的轻巧,可听到此话的二人,却是齐齐变了脸色。
那长袍青年眉头一皱,下意识斜眼瞥向了那汉子,敦厚汉子却摆出一副冤屈的神情,慌忙道:“贵人可千万别信个小丫头的胡言乱语,小人陈阿牛做这行也有十余年了,一直本本分分做人,您尽可去打听打听,小人又怎会做这等坏良心的勾当!”
这番话说的言辞诚恳,慷慨激昂,可那少女却是笑嘻嘻插嘴道:“人家也没说你,你这人怎地就不打自招哩,莫不是做贼心虚么?”
“你…。”敦厚汉子气的面皮通红,竖起了食指,指着那少女疾言厉色地叫道:“臭丫头,再敢胡说八道,小心乃公将你的嘴巴撕成个十七八瓣儿。”
可此话显是没吓到少女,她转而将一对儿明眸瞧向了长袍青年,抿着嘴笑而不语。
那长袍青年也非是傻子,眼见得敦厚汉子举止有异,心中立时起了怀疑的念头。
转而回想起在那处驿站歇脚时,小厮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极力与他推荐这陈阿牛做带路人。
如今瞧来,这期间似乎亦有颇多的猫腻。
“陈阿牛。”
他冷不丁大喝一声。
“啊?官…官人唤小人何事。”
那敦厚汉子打了个激灵,慌忙吱了声。
长袍青年摩挲着腰间剑柄,漫不经心的道:“本公子适才记起,有件儿贵重物事落在了驿站当中,咱们且调转方向,顺着来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