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寒冷铺天盖地,刺骨的疼痛掌控了身体,叶昔一头栽进无边的黑暗里。
可为什么她还能看到深渊尽头那点儿光呢?
“叶昔?”
“叶昔!”
有人喊她。
“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了,医生说你忽然晕过去了!”
岑宁的脸占据了叶昔的视线,身后是伸长脖子企图查看情况的赵之勋。
见她醒了,岑宁贴心地凑近,细细声道:“饿吗?喝水吗?哪里痛吗?”
叶昔不适应岑宁突然的热情,茫然地想摇头,可不知为何对身体的控制力似乎变差了,这个头摇得很虚。
她想说话,张了嘴却无法发声。
“别说话,我懂。”岑宁立马转身从柜子上取过吸管,插在杯里,递到她嘴边,“喝点,不是很热的。”
叶昔偏过头,看了岑宁一小会儿,还是咬住吸管喝了。
想不到岑宁一个骄傲的大小姐,居然还蛮会照顾人。但终究是不好意思,叶昔想自己起身。
她一动,岑宁就发觉了:“别动,医生说你失温又脱力,比隔壁那个女人还危险呢。真不知道你之前是靠什么在支撑着,早点学隔壁那个发一下疯,大家就都知道你病得更严重了。”
岑宁说到这里,脸色一垮,忽然沮丧:“哎,也是我大意了,以为从水里捞上来就万事大吉,这件事情是我处置不当。”
“...不关、你的事。”叶昔开口说话,又虚又哑。
“别说话,别说话。”岑宁指挥赵之勋帮她将床摇得高些,“你躺久了累,坐一下也好。歇会儿我给你弄点吃的。”
突然对她这么好,甚至抢了赵之勋的工作,这样的岑宁实在很奇怪。叶昔看向赵之勋,赵之勋只笑了笑,看样子连她想问什么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