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下子放回肚子里。

好吧，只要元大刺猬还在耍小孩脾气，就证明这个世界还是正常的。

叶昔驱动车子，摇了摇头，挥去胡思乱想的部分。

/

元昱挂了电话，黑着脸看向窗前的女人。

“是叶昔？”女人回过头，正是本该卧病在床的元昐。

光照出她的脸，一半明亮一半黑暗，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苍老，陌生的是她脸上表现出的生命力。一场病竟让她如获新生。

此刻，元昐目光炯炯地盯着元昱，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愉快。

元昱却不愉快。他抱臂望着她，闭紧了嘴。

元昐并不在意他是否回答。她从窗前走到会客沙发，微笑招呼着，像一个真正的长姐：“坐，小昱是第一次到我办公室吧？我给你泡茶。”

元昱四下扫了一眼。元昐的办公室光线昏暗且层高太低，给人一种强烈的压抑。

他并不上前。

“来坐吧？”元昐又一次邀请，“都站这么久了。”

“我想速战速决。”元昱冷声道。

元昐了然，手中泡茶的动作不停，只将烫好的两只杯子放回去一个。

元昱盯着她的动作，紧巴巴地开口：“你提出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好，爽快。”

“...但你答应我的，同样要全部做到。”

“自然，”元昐笑了下，泡茶的姿态十分悠闲，“你配合我，我配合你。一家人，应该的。”

元昱皱紧了眉。

想起叶昔的话，他迟疑了一秒钟，最终还是开口问了：“蒋韵儿，也在你那里？”

元昐从沙发上抬起头，看着他温和地笑了下。随即她讲出一句看似不相干的话：“阿昱的跑车，好像挺有意思。”

元昱毫不犹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