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下看过,看向自己定制的正装,看向办公室里价值不菲的陈列品,这和在港城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同——他所对标的,可是元承和的一切。
被叶昔说中心事,陈文九愈发激动:“元昱手里那点东西,跟现在的我完全没法比!我管着港务,这是元氏集团最为重要的部分。我才是直上登顶,站在人生巅峰的那个!”
叶昔笑他身在局中看不清:“可在我看来,人生巅峰不是什么好事情。这证明从今往后,要走的都是下坡路。”
她最后看了他一眼:“更别提...电梯这种东西,可以升起,也可以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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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云将大楼缭绕,高处的窗不再是窗,化为一道障目的墙。
雷声响,下雨了。
陈文九喝了不少酒,但还是坚持赶走了兄弟们,独自回到属于他的办公室。
开门,有灯,女声响起:“怎么忽然想起要我来?我很忙的,没空等你。”
谢旸从沙发上回过身,桌上的茶已经泡得无色。
陈文九醉醺醺地瞄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撞撞跌跌地走向他的大班椅。
“怎么喝这么多?”谢旸皱起眉头,主动起身扶住了他,“你酒量不差的呀?”
他挥开她的手:“废话多。”
谢旸生气了,一松手,他便跌入大班椅,烂醉如泥。
“我去倒杯水。”她又不忍心。
“别走...”陈文九忽然拉住了她,温柔地将她的手按在脸上。
“你真是...”
“夫人,别走。求求你,抱抱我。”
谢旸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