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望着窗台上刚收到的那一束新鲜花朵,捧着脸,走起了神。
自从元昱把陈文九的花束赶出去那一天起,他每天都送玫瑰。
每天不重样。
今天的这一束,是天没亮那时,元昱特意早起打去视频电话,在花圃里一朵朵亲自挑了,坐专机从四季如春的滇南空运过来的。她打开包裹的时候,还能闻到花朵上来自高原的晨露气味。
想了想,她取下来一支。
小时候,叶昔看过电视上摇摆不定的女孩儿该怎么做。
她开始默念——
他是真心这么说的。
他是为了应付才说的。
真心的、应付的、真心的...
花瓣被一片片取下,整齐地放在休息室的窗框上,粉嫩粉嫩的一排,是一条通往答案的花路。
...应付的、真心的、应付的。
玫瑰花的花瓣,到此为止。
“...可能数错了。”
怔愣之后,叶昔重重叹气,打算重新数一次,一低头看到刚才还排得很整齐的花瓣被她刚才那一口气吹下了楼。
这下好了,连造假没条件了。
她将那支只剩下杆子的玫瑰花举起来又放下,眼神随之抬起又落定:“现代女性,我命由我不由天...花萼也算。”
指尖一掐,将花瓣的老窝一口气端了。
“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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