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私情 没有捅不破的窗户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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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年沉吟:“遗书?”

老郎中脸色臭了下去:“哼,二八年华,竟然自取灭亡!”

楚年:“...我也只是猜的。”

说是猜的,但也不全是乱猜。

那火势大成那样,哥儿都没有醒,说明在火烧起来之前他就已经完全昏迷了。

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怎么用炭还不知道吗?能弄成这样,多半是故意的,是在试图自杀。

也好在后面不知炭火是碰到了什么东西,在熄灭之前把房子给点着烧了起来,不然谁会知道有个哥儿在里面自杀?

如果不是这场火,这哥儿一个人居住,这会儿又是隆冬,可能就会这么静悄悄地死在屋子里,直到春来尸体腐坏了才会被人发现了......

“那就看看究竟是不是遗书吧,你们一问三不知的,老朽也得搞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才好啊。”老郎中说着,又去扣哥儿手里的东西。

扣了半天都扣不下来。

明明人都陷在昏迷里,却死活不肯松开手。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宝贝啊......

弄了半天,老郎中让楚年抓住哥儿的手,最终自己一点一点从缝隙里把东西扯了出来。

是一个被烧坏了的锦囊。

没有主人死死的捏住,锦囊轻易地就被老郎中打开了。

“里面有东西,是张纸...还真是遗书不成?”老郎中明显不喜欢自取灭亡之辈,语气都不快起来。

但等他把烧得还剩一半的纸拿出来,展开看了之后,脸上表情变得古怪起来:“这......”

“这怎么了?”楚年疑惑道。

“这...这好像,是丁秀才的字迹啊......”老郎中古怪地看了眼依然不省人事的哥儿:“他跟丁秀才是什么关系?”

又是丁秀才?

丰文镇上到底有多少个丁秀才啊。

楚年问:“是哪个丁秀才?”

老郎中道:“还能是哪个丁秀才,丰文镇上统共就一个丁秀才,正月十五要跟赵家镖局家的小公子成亲的丁浩远。”

楚年:“......”

看了看哥儿,再看看老郎中手上烟熏的碎纸,楚年表情也变得有点古怪,他凑近问:“纸上写了些什么东西?”

“私自看别人写的情书不太好吧。”老郎中把碎纸往旁边一拿,没有让楚年够到。

“情书?”楚年冷呵一声:“是情书是么?”

老郎中:“......”

江自流在边上看不过去了,说:“要不我们还是出去说话吧,让病人安静地休息一下吧。”

老郎中点点头,收起碎纸,重新装回到锦囊里,放到了哥儿的枕边:“公子说的有理,我们还是出去说话吧。”

楚年眼疾手快,趁老郎中不注意,把锦囊抄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三人出去后,老郎中先是给楚年二人说了一下哥儿的病况,但他说的有些心不在焉,估计是被突如其来的酷似丁秀才笔迹的情书搞糊涂了,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年心中也闪过了许多想法。

他想到话剧班子首秀那晚,他们回去的晚了,在蟾桂巷外面遇上了丁秀才。

那时只以为丁秀才是去见刘东来的。

可恰巧也就是那一晚,才第一次瞥见了从未露过面的第四户住户站在家门外面露了面。

哥儿手里还有丁秀才的字迹...甚至是情书......

丁秀才那晚根本就不是去见刘东来的,而是去见这个哥儿的吧?

难怪穿的一身黑,跟做贼一样。

这哥儿莫不是他偷偷养在偏僻地处里的外室?

光是想想,楚年就觉得这个丁秀才实在是太屑了!

一边跟赵家镖局的小公子谈婚论嫁,一边还在私底下养着别的外室......吃着嘴里的看着锅里的,渣男啊!

这件事必须要让赵文君和赵家镖局的人知道。

楚年藏好了锦囊,这个就是证据。

... ...

下午的时候,医馆的人按照地址找去楚年他们家,告知那哥儿已经醒了。

楚年和江自流又去向医馆。

其实原本楚年是一离开医馆就想去赵家镖局的,但是被江自流拦下了。

这件事确实有些蹊跷,但楚年暂时也只是猜测。

在人醒之前,在真相弄清楚之前,这么贸贸然地就跟赵家说这种事情,万一引起了误伤怎么办?

关心则乱,被江自流这么一说,楚年发现自己确实是有些冲动了。

稍微冷静了下来,楚年打算再等等看。

反正锦囊现在在他手里,铁证如山,真要是有点什么,丁浩远别想把自己摘出去。

快到医馆之前,楚年和江自流在路上碰到了一个人。

这人外表看上去端正俊秀,儒雅随和,满卷的书生气质。

楚年不认得他,但江自流认得。

正是一直活在楚年耳朵里的丁秀才,丁浩远。

听到了那么多回丁秀才的大名,这次可算是见着真人了。

丁秀才站在一条巷子的入口处,巷子里蓄满了阴影,他拦下江自流,开口道:“江弟,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的语速很慢,语调也很平静,对江自流发出邀请。

江自流没有应声,而是看向楚年。

楚年打量着丁秀才。

他觉得丁秀才可能已经听到什么了,不然为什么要提前在医馆的去路上拦下他们,还要找江自流借一步说话?

可是蟾桂巷地处偏僻,虽说昨夜的火势惊动了附近的人,但要说那么快就传遍了丰文镇,是绝无可能。

尤其据说丁浩远已经正式搬进赵家镖局入住了。

赵家镖局和蟾桂巷更是所隔甚远,若是没有提前安排眼线,或者私下里时刻注意着,更是不容易这么快知道。

“江弟?”没有得到反应,丁浩远又招呼了他一声。

江自流见楚年没有吭声,淡淡道:“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丁浩远闻言扫了一眼楚年。

江自流道:“你要和我说话,没什么是我夫郎不能听的。”

听到这话,丁浩远眸色暗淡了一下。

但他即刻间就恢复了自如的神态,说:“那丁某便直言了,这些日子,丁某想了许久,觉得以江弟之才华,还是应该进入丰文书院读书,丁某愿意出面向书院举荐,不知江弟意下如何?”

楚年:这货绝对是听到什么消息了。这是心虚了。想要收买江自流呢。

楚年对丁浩远的恶感又加一分。

江自流冷淡道:“多谢好意,可我无心去书院深造,就不劳烦了。”

丁浩远一愣:“...可是——”

楚年听不下去了,打断他道:“住在蟾桂巷的那个哥儿,那天晚上,你是去见他的吧?”

还是开门见山吧。兜兜绕绕的有什么意思吗。

丁浩远抿起了嘴唇,没有出声。

那天晚上他从蟾桂巷出来,撞见了江自流。

以往他深夜出入蟾桂巷,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可偏偏那天晚上,遇见了江自流。

不知道为何,从那天晚上起,丁浩远心中便充满了不安。

‘藏了许久的窗户纸,可能要被人捅破了。’

丁浩远心中涌起的这种思潮,婚期愈近,泛滥愈凶。

楚年又道:“那个哥儿烧炭自杀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这话一出,丁浩远由衷一愣。

楚年抬眸:“你别说你不知道?”

“我知道起火了...可是不知...”只一瞬间,丁浩远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你是说,他是自己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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