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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强……”莱维刚刚说了两个字，阿加雷斯挥舞着法杖从前方袭来，别看对方是老魔法师般的外表，这一手法杖比少林武僧还溜，伴随着残影与呼啸声袭来，第一击拨开莱维长剑，第二击继续挑开莱维的回防，第三击由下而上戳向莱维心脏。

谁说没枪头就捅不死人？在阿加雷斯的力量下，就是擀面杖也有着不亚于利器的穿刺力。

魔神总是把‘区区人类’挂在嘴边不是没有道理的，莱维没有强横的肉身、没有古老的寿命、没有长达千年的战斗经验，更没有浑身装满蓄电池来的力量储备，反观这些生物兵器，他们真是要啥有啥。

四个回合的交锋，莱维每次都被阿加雷斯压制，他是拼上性命的殊死一搏，阿加雷斯也是如此。

头顶魔炮随时可能落下杀死所有人，莱维希望将阿加雷斯牵制在这里被魔炮杀死，阿加雷斯也打算杀死莱维夺走其身体，丝毫没有退让的理由。

祭祀场的震动越来越剧烈，更多灰尘与碎石不断落下，而在边缘脆弱的位置也已经坍塌，不知不觉中，头顶已经能听到山脉被撕开的悲鸣声，大地的恸哭声已经越来越清晰。

砰砰砰——！短时间内交击二十六次，魔导剑与法杖每次交击，都会产生巨响，碰撞时伴随火花缭乱。

“我们的诞生就是先史文明的智慧结晶，我们被赋予了世界上最丰富的战斗技巧，我们与无数可怕的怪物战斗，甚至将要面对毁灭世界的巨兽，我在清醒的时间里度过了一万三千九百年，不断战斗至今，即使是继承先史文明遗产的第一批第二批智慧种族也被我们毁灭，而你，莱维，只是不明原因的出现，至今不过二十年人生的人类，你想拿什么反抗我？”

阿加雷斯即使身体受创无法使用魔力，甚至还受到弗法影响不断被雷电干扰，可他在莱维眼中的行动却没有丝毫的迟钝。本来就是个佝偻的老人，体形瘦弱矮小，可是生命力却不是一般的强大，又没有明显的致命伤，力量庞大而进攻又快又狠。这些都被莱维看来眼里，听着他的话，莱维也不禁陷入沉思。

拿什么去赢？觉醒？努力？如果努力就有用，先史文明也不会毁灭……那个时代下，随便挑个人都比莱维努力吧？

莱维闪过阿加雷斯的攻击，又汲取大地力量挡住阿加雷斯的魔法杖，即便将芙铠的力量发挥到极致，依然被砸到胸闷抑郁想要吐血。

这就是经历万年战斗的结果，只是看一眼就能判断最佳的攻击方式，只是看到莱维身上就能找出浑身破绽，这份观察力加上卓越的身体素质，莱维毫无胜算。

最终阿加雷斯将莱维逼退到死角，法杖迎头劈下，莱维横剑格挡，硬生生僵持在即将贴近鼻尖的位置，莱维试图推开阿加雷斯，拼劲全力却只是将魔法杖挪开一些。

“既然你这么说，不妨告诉我一件事情……你当初，又是被谁杀死的？”

“！”

“果然吗？就跟弗法一样，也是被……我的同胞杀死的？”

阿加雷斯的沉默算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结果莱维突然爆发，龙之斗气与精灵之力汇聚一起同时爆发，直接将阿加雷斯击飞，任凭他努力调整姿态，也不免在地面翻滚碰撞，最终砸进岩石之中。

可以说莱维卖弄了一下小聪明，但时机却也抓的很稳，抛出的话题刚好也引出阿加雷斯内心唯一经历过的恐惧上。

“漂亮！”弗法拖着沉重的身体缓缓走来，她现在一举一动都略显迟钝，依然故作情况的脸上投出隐晦的疲惫，但却对莱维刚刚的反击充满赞许。毕竟在她看来莱维就不是善战之人，刚刚开始阿加雷斯就试图同时用行动和语言来瓦解莱维的斗志，可是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让抓住机会，莱维爆发的时机也把握相当准确，这才一转攻势，“稍微夸奖一下吧，能做到这个地步说明你终于长大了，之前我还觉得你是犹豫不决的小男孩呢。”

重新站起来的阿加雷斯冷冷看着昔日同僚，今天开始双方彻底撕破脸皮站在对立面，只是阿加雷斯不明白。

“弗法……你究竟想做什么？”

“当然是一直在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