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春闱怎么会拔高那么多,不就是为了把你们唰下去吗?”
在场的就有不少川省学子。
当即有人不乐意了,“你这个说法真的很好笑,你说川省去年过得容易,行,去年芙蓉城一共录了六十八人,这场春闱有多少人?”
今年春闱人数大约有六千之数,这里面不仅有去年乡试的,还有屡试不中再战的。
“我们川省六十八人都唰下去,剩下的五千多人你们都能中了是吗?春闱就被这六十八个人影响了呗?”
这当然不可能的,建朝以来,录取最多的那届也才将将三百人,最少的一次甚至不足百人。
张渺冷笑复道:“我可没说这话,我只是说今年这般难,肯定有你们的原因在而已。”又朗声作自言自语状道:“我也是想不明白了,捡漏成了举人,不应该压两年好好捶打自身吗?非得今年就来考,还要跑到京城来丢人。”
就好比那叶惊澜,捡漏还这般张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似的。
本来就是文人相轻,这张渺还这般明目张胆的嘲讽,便不是去年乡试的川省学子都忍不住了,纷纷站了起来。
张渺:“干嘛,你们还要动手是吗?”
虽然只有张渺在说话,但他身后的江南省学子显然也是认同他的话的,更别提那些自知无望只想找个人发泄的人了,眼看着争执就要升级———
“所以,你是在质疑皇上吗?”
陆湛站在门口,少年英俊又挺拔,只是神情冷漠,目光冰凉,张渺寻声回望,见到陆湛时他就心里一个咯噔,虽然他不知陆湛身份,但这气度着实吓人,一看就知是贵族子弟。
大惊道:“你在胡说什么,我从来没说过这种话!”
不管是谁来,张渺都不可能认下这个话。
“可你话里话外不就那个意思吗?”陆瀚从陆湛身后冒出了头,他今天在路上偶遇陆湛的,他想了想,陈大人说不要光明正大,这是偶遇,而且去茶楼,不算光明正大的吧?
想了一会就直接跟着陆湛一起了,兄弟碰见了一起不是很正常?
陆湛将陆瀚挡住了不让他出声,他在礼部,科举之事他不宜发言,看着张渺沉声道:“去年芙蓉城的桂榜,是皇上亲笔批阅后才放的,既然皇上同意了,他们的举人身份就和你们是一样的,既是举人,为何不能来参加春闱?”
“皇上认同的举人,来参加春闱是丢人?”
这话太重,只要张渺敢点头,他这一生的前程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