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依旧没有回应。

傅樾川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身后却突然传来阮棠闷闷的声音。

“傅樾川，这些天委屈你了。”

她刚刚在车上掉了一路的眼泪，这会儿声音都嗡嗡的，嘴里像是含着糖块。

傅樾川听到她的声音，但是没听清。

他高大的身影在原地顿住，转过身，缓缓朝床边靠近。

可是刚迈出一步，阮棠瓮声说：“你别过来。”

“......好。”她的声音那么脆弱，好像一碰就会崩溃。

傅樾川不敢再往前，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你说，我听着。”他不由自主的放低声线，尽量显得温柔。

阮棠却根本听不出他的努力。

她感受着被窝的温暖，脑子里那些被封住的回忆却无时无刻想要冲破束缚。

她顿了很久才抓紧被子一角，说：“你应该恨死我了。”

傅樾川心头一梗，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要这么说。

阮棠却自嘲的笑了一声，把他的无声当做默认。

“我虽然没被人像那样爱过，但我也觉得你很憋屈，整天被一个不喜欢的人追着跑，还被逼着娶她，现在还要照顾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得忙着应付她一家子的糟心事。换做我是你，我早就烦死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让傅樾川心慌。

“我不憋屈。”他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