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可以走?"秦阳微微一笑。
"你觉得有可能吗?"申言春眉毛皱起,神色很是严肃。
"是啊,将钱博士交给了你们,我们还能够回得去吗?"秦阳似是感同身受般说道。
"你们也必须留在我国,"
"然后成为死人。"洛毅突然冷冰冰地开口。
申言春沉默以对,过了半响才说道:"你们现在没有选择的权利,我们只会暂时将你们囚禁起来而已。"
秦阳忽然露出十分感兴趣的表情,问:"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们的国家这么看重钱博士,可不可以告诉我,让我对自己的保护对象有个深刻的了解。"
"你们不知道?"
"我们只知道要将钱博士接回国去。"
"既然如此,你们也没有必要知道,因为这不是你们可以触碰的领域。"
"了解。"
"将他们押送到十六区。"申言春命令身后的八名军人。
然后秦阳等六人就成了囚犯一般被押解着扣上了手铐。
这也是十分无奈的事,因为秦阳一行人从开始就失去了拔枪的机会,在对方全力以赴,并且枪头各自瞄准好了五人的头部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反抗机会。
其实方世仁在吹牛,在这种情形下根本没有进行反击的可能,哪怕是一点点。
如果是八把手枪还好说,或许在其他四人为一人争取机会挡下了所有的子弹创造了反击的条件。但那是手枪,而不是如今的八把机枪。七米间距内,八把机枪瞄准五个人,你觉得不被打成筛子的可能有几成?
或许只有刀枪不入的超人才能在这种必死之局里逆转成为英雄了,而秦阳一行人都是血肉之躯,成不了超人也做不了英雄。所以他们只能听天由命,貌似目前的情形就是这样。
直到秦阳最后一个被押走的时候,他对着申言春问了一个问题:"你难道就不怕挑起两国的政变?"
申言春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整个室内此时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拿出了一包烟,是许久以前一名炎黄官员送给他的王朝,价值不菲,口感也好,抽起来吞云吐雾真的很像入了仙境。
"你们已经崛起了,可我们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有的机会必须要去争取。"室内余音久久不散。
直到上了车,秦阳的脑子里还在回想之前他们几个被戴着面罩走出机场的时候所看到的那些北朝公民的眼神,那是一种憎恶,仿佛他们是一群十恶不赦的坏人,做了天底下最不可原谅的罪过。
甚至他会想,他们会不会被冠以恐怖分子的恶名而出现在北朝的官方电视新闻上。
标题他都想好了,"北朝军警今在国际机场逮捕五名恐怖袭击分子",而后接上一些拟定好的文稿,将这件事宣传得不大不小,让人民的心中闪现出"我们国家的军人真了不起"这个念头,在老百姓的心中竖立起一份独属于他们北朝军人的骄傲。
秦阳不太懂国家间的较量,但是他知道如果北朝不处理好这件事的话,恐怕最终会引发两国的矛盾。这是他的想法,但是却又无来由地对此没有期待。
秦阳五人与钱博士上的是一辆专供押送囚徒的军务车。
两人上前端的驾驶仓,六人留下来贴身守卫。
沉闷的气氛,让人心底升起莫名寒意的寂静。
刘忠农脸色有少许的苍白,被人押送这种事不单单是他,恐怕包括秦阳在内的几个人都没有经历过,但是唯有刘忠农的心理变化体现在了脸上。
"你真的相信他的话?"洛毅面相秦阳开口道,打破了这种氛围。
"啪!"洛毅身边的军人用枪把狠狠地顶了洛毅的腹部,露出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叽咕了一句。
钱博士倒是贴心,翻译道:"他让你有觉悟,不要说话。"
洛毅冷漠地盯了一眼那个打击他腹部的军人,视线再次转移到了秦阳的身上。
而身为代队长的秦阳也是一个没有觉悟的人,他说:"下了车之后,我们可能就会死。"
"啪,"同样的被警告,秦阳也不例外,并不会因为他是个领头的就可以免受这种待遇,这次那军人没有顶腹部,而是直接打击头部。
"啧啧,"方世仁在一边看着秦阳被打的样子,就是这么咂了咂嘴,受到的仅仅是一次眼神警告。这小子也很聪明,没说话,但神色的表达已经胜过了语言的表达。
最先受不了这种非人待遇的是赵卓,他看到自己队长被打,忍不住骂了起来:"我干死你们这群没种的,有本事冲着俺来,别打俺队长,奶奶的,给俺脱了这铐子,老子一挑你们全部。"这娃子心眼直,想什么说什么,最主要是从没受过这种犯人般的待遇,心里委屈。
"哼哼,"六名北朝军人之中最为有领头模样的这样笑了一声,而后站起身来对着赵卓就是一顿殴打。
"他们这是想干嘛?"方世仁趁着有三人上前帮手揍赵卓,赶忙寻着机会问了秦阳这么一句。
"他们想把我们给打死。"秦阳那被敲击的额头流出了一条血痕,已然有了凝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