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亦泽看着那与君子兰坐在一起的女子,看着她头饰轻颤,眼睛有些酸涩。
那是他的光啊,是照耀在他身上,洗净他一身泥泞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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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闹腾到了很晚,不满凌亦泽竟然被倾灵第一个抽中的谢疏等人撒了欢的给他灌酒,颇有一种将人灌醉让这洞房花烛夜昏睡过去的做派。
“。。。所以,就这样被灌醉了?”倾灵有些无语的看着谢疏把如同死猪一般的凌亦泽扛着丢在了喜床上,而谢将军倒是心情极佳的样子,大有出了一口恶气的滋味。
倾灵无奈的扶额,眼不见心不烦的坐到了铜镜前,抬手去摘头上的发饰。
谢疏其实也喝了不少,他边灌着凌亦泽边自己喝,做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
他凑到倾灵面前,弯下腰从后抱住她,大概是醉了,有几分委屈的蹭着她裸露着的后颈道:“为何就将我抽在了最后。”
谢疏自然知道这只是运气问题,也不是谁故意为之,但是他的心里就是有些酸意。
关于这一点,倾灵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眨了眨眼后去牵谢疏的手,轻轻晃了晃以表安慰。
胭脂水粉的香气掩盖了倾灵身上的白露香,谢疏张嘴在她后颈处咬了一口留下痕迹,疼的倾灵皱着眉用质问的眼神瞪着他。
却又在触碰到谢疏委屈的模样时泄了气,只能是仰头在他脸颊处落了一吻才哄得人心情好了些,恋恋不舍的走出了房间。
虽说今天的流程并不多,但好歹也是穿着这身婚服顶着难得佩戴的头饰一整天,倾灵还是有点疲惫了,连抬着手摘头饰的动作都有些缓慢。
身后突然一双大手替她将最重的发冠给摘了下来,仔细的放在一旁。
“哎?”倾灵透过铜镜发现凌亦泽正在她身后笑盈盈的,双眸清亮并没有一丝醉倒的模样。
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凌丞相,你竟然装醉。”倾灵挑着眉,回过头与凌亦泽对视着。
凌亦泽低着头看着倾灵,边笑着替她将耳饰摘下边解释道:“若我不装醉,你觉得谢疏那群人会放我走?好好的洞房花烛夜,我可不想陪那群家伙喝一整夜呀。”
说话间,凌亦泽眼眸中闪烁着深情,他指腹略带温暖,蹭过倾灵的唇,将那艳丽红色的口脂蹭去。
柔软的唇瓣随着指腹擦过留下说不上来的触感,暧昧氛围在两人之间发酵。
那留在凌亦泽指腹上的口脂被他抬手间点在了他自己的唇上。
那唯一一点的大红给他更添了一丝异样的妖冶,倾灵再次感觉到面前身着嫁衣的凌亦泽像极了异域勾人心魄的舞娘。
还未等倾灵有何动作,那点了一抹口脂的薄唇随着主人低时已然覆上了她的唇。
本就没有完全擦去的口脂在这个缠绵的吻下变得模糊,蹭出了唇线,浅浅染在了唇角边。
带着口脂的花香,整个吻都格外的甜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