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人静了一瞬,而后望向那个小差役的时候便多了一丝嫌弃:“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还以为是多要紧的事呢。”
结果不过是知府大人找顾通判罢了。
“不是,也不是知府大人找顾通判。”那小差役立马改了口,“我听说是前头来了一位晋安先生,知府大人让顾通判过去,应当是为了他。”
话落,顾邵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晋安先生亲自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小差役懵了一下,隔了一会儿方才回了一句:“来得不久,这位先生一落座,知府大人就让我过来寻您了。”
顾邵听完,与众人说了一声之后,便立马出去了。小差役也想要跟着,可后头的人眼疾手快地将他扯住了,不让他跟着:“顾大人又不是不认识路,你跟着过去又能做什么。还没问你呢,那位晋安先生究竟是谁呢?”
“我哪儿会知道这些?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哪里打听得出来呢?”他还觉得莫名其妙呢。头一次听到这位晋安先生的名头时,他只觉得这位应当是位教书先生,可后来等到知府大人客客气气地将人迎到里头去的时候,他便觉得不对劲了。直到方才,顾通判听了他的话连忙赶过去的时候,他才彻底确定这位晋安先生兴许真的不简单。
小差役说不清楚,众人只好放了人。严同知在后头想了好一会儿,越想越是觉得晋安先生这称呼熟悉得很。俄顷,严同知敲了一下额头,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什么?”张同知还问了他一句。
严同知看着他:“你忘记了?早先知府大人还与我们说了,此次朝廷派来总理治水一事的大人,便是这位晋安先生。”当时他们还觉得奇怪,总理治水一事的大人,怎么也没官阶什么的,这么一个称呼,倒显得跟闲云野鹤一般。那位大人来了他们淮安府之后,许久也没见动静,严同知才忘了这件事。今儿听到晋安先生的名字,他才又想了起来,“之前知府大人还说,这顾通判来咱们这儿有一桩要紧的事情,说得正是治水。估摸着这回晋安先生过来,便是与顾通判商议这件事的。”
张同知听了半晌,心中再次犯起了嘀咕,没见过人过来也就算了,如今人已经找上门来了,难不成那顾邵还真有两把刷子?瞧着不像啊。
彼时,一路疾行的顾邵已经来了官署正堂。
贺知府正在与晋安先生寒暄,冷不丁看到外头赶来一人,立马与晋安先生道:“喏,人来了。”
顾邵一脚踏进了门槛。再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