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兄, 鹿兄,快出来看,都是谁来了!”屋外响起苏畅兴高采烈的呼声。
鹿鸣珂暂且放过羽徽若, 理了理衣襟,自榻上起身, 打开屋门。
羽徽若坐在床上, 摸着那块名叫“锁魂玉”的东西,陷入了沉思。
鹿鸣珂带上屋门。
门留了道缝隙,羽徽若收起明玉刀, 走到门前,透过缝隙, 向外望去。
鹿鸣珂长身鹤立,背对着她,立在长廊下。
院中早有数名身穿浅绿色衣裳的翩翩少年,见着他,一窝蜂簇拥过来, 其中一人尤为热切,握着拳头锤了下他的肩膀:“好啊,当初约好了, 纵马游山川, 一起行侠仗义,你自个儿偷偷跑来这百草门, 都不派人知会我们一声, 要不是偶尔路过此地, 不知几时才能见到你。”
这与鹿鸣珂熟络的几人, 羽徽若认得,都是鹿鸣珂在剑仙大会期间结交的, 大多出自名门正派,痴爱剑道,为鹿鸣珂在台上的风姿所折服,少年人志趣相投,惺惺相惜,很快就结为知己好友。
苏畅忙解围道:“各位口下留情,我要替鹿兄辩解一句,鹿兄此来不是为游山玩水,他是来养伤的。”
“你受伤了?怎么受伤的?”那少年敛起轻佻的笑意,换作一脸严肃,喟叹着,“难怪脸色看起来如此苍白,身形都清瘦了许多。”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扶光君这伤,啧,值得,不但为七曜阁除了叛徒,还得美人日日相伴,我看呐,扶光君百死不悔。”另一名握着折扇的少年,展开折扇,遮住下半张脸,故意卖了个关子。
他是苏畅的表弟,百草门的表少爷,三日前游历归来,鹿鸣珂的事,苏畅早已私底下和他说了。
提起“扶光君”三字,表少爷兴致冲冲地说:“我们几个在来的路上聊到当日剑仙大会鹿兄那惊鸿一剑的风采,给鹿兄起了个雅号,扶光君。扶光,日也,我看除了鹿兄,无人能担得起此雅号。”
其余人无不附和。
鹿鸣珂莞尔一笑:“承蒙诸位厚爱。”
“咣当”一声,屋内传来不小的动静,好像是什么东西倒了。
表少爷“咦”了声。
苏畅问:“羽姑娘她在屋里?”
鹿鸣珂点点头,说:“各位,失陪。”
“我们晚上设了酒宴,扶光君可一定要来。”那几人在身后道。
苏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