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
等她再次醒来,已被鹿鸣珂拥在怀中,一睁眼,就陷落进鹿鸣珂那双漆黑的眼里。
“睡得怎么样?”他笑问。
“我……”羽徽若刚要回答,在床头瞥见了她的衣裳。
昨日她只解了外裳,这会子身上却只剩下了小衣,整个人还亲密地依偎在鹿鸣珂的怀里。
“不是我做的。”鹿鸣珂一脸无辜,“我醒来你就这样了。”
羽徽若细细思量一阵,想起来了。
这衣服是她自己解的。
她自来娇生惯养,睡觉有自己的规矩,不喜欢着太多的衣裳,与鹿鸣珂同榻,考虑到他是男子,这才只脱了外裳。
昨夜睡得糊涂了,她嫌弃身上衣裳碍事,迷迷糊糊解了其他的衣裳,只剩下小衣穿在身上。那时她满心想着,鹿鸣珂是伤患,没那么快醒来,待翌日一早,她比他先起,穿戴整齐,这事就没人知道了。
大抵是夜里冷,她滚到鹿鸣珂的怀中了。
羽徽若抓住床头衣裳,捂住心口,警告道:“别想太多。”
“师父,师父,听说你醒了。”门外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一身青衫的宗英推开屋门,高兴地走了进来。
羽徽若手忙脚乱穿衣服,想从鹿鸣珂的榻上跳下去,宗英的身影已出现在门口,鹿鸣珂眼疾手快将她按回去,掀起锦被,将她罩住了。
宗英走到床前,打量着鹿鸣珂的脸色,喜极而泣:“师父,你能安然无恙地活着回来,真是太好了。”
“衣衫不整,谁这样教你的。”鹿鸣珂板着脸,教训一句。他年纪轻,这样一本正经的教训人,倒也有几分长者的气势。
宗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才发现自己的一粒扣子扣歪了。他老实认错,挠挠头:“听到师父清醒的消息,我太过开心,一时得意忘形,师父教训的是,以后定当小心,不在外头丢了师父的脸。”
鹿鸣珂满意地“嗯”了声。
宗英忽然道:“咦,师伯去哪里了?”
羽徽若趴在被子里,被闷得喘不过气来,用手指戳着鹿鸣珂,提醒他早些将宗英打发走,宗英说到这句的时候,鹿鸣珂抓住她作乱的手,按在自己的腿上。
掌心肌肤隔着层薄薄的布料,炙烫得惊人,羽徽若这下不敢胡乱动弹了。
听得鹿鸣珂悠悠道:“她回去睡了。”
宗英“哦”了声,又说:“昨日师父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