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门主修医道, 剑仙大会上鹿鸣珂结识百草门的少门主苏畅,两人一见如故,把酒言欢, 互相引为知己。
苏畅临走前,曾盛情邀约鹿鸣珂去百草门, 被鹿鸣珂以抽身无暇为由拒绝, 遗憾至今。鹿鸣珂一封拜帖刚递上门,那百草门的少门主立即放下手头的事,带着弟子高高兴兴将人接到了自己的宗门。
鹿鸣珂言明来意, 苏畅二话不说,亲自为云啸风看诊。
四个时辰后, 苏畅推门走了出来,弟子们赶紧奉上一盆清水,为苏畅净手。
羽徽若立在鹿鸣珂身侧,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那少门主看的是鹿鸣珂的面子, 她再焦灼,也没有擅自开口,而是等着鹿鸣珂询问。
苏畅看出二人心中所想, 不等鹿鸣珂发话, 率先道:“里面那位云公子被人用了至少上百种毒,五脏六腑皆已毁损, 我只能暂时护住他的心脉, 配合药浴和针灸, 慢慢将毒素拔除, 或许还有机会能醒来。”
听说云啸风清醒的机会渺茫,羽徽若急切问道:“毒素除尽需要多长时间?”
“这个嘛。”苏畅看了眼鹿鸣珂, “我不敢夸下海口,许多毒尚不确定,需要一样样去试,顺利的话,三五个月是没问题,若被耽搁,三年五载也不无这个可能。”
“他能醒来的几率有多大?”羽徽若追问道。
“看天意。”苏畅叹口气,“我自当尽力而为。”
连百草门的少门主都无法给一个确切的答案,这世上还有谁能救得了云啸风。羽徽若全身的力气都似被抽干,下意识抓住鹿鸣珂的胳膊,勉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那瞬间,她想到了很多事,想到当年云啸风躺在乞丐堆里高烧不退,被自己捡回一条命,想到摄政王正当盛年,痛失羽皇这位心爱的弟子,年事已高,又要失去这唯一的义子。
苏畅卷着袖口,说:“几位等这么久,想必已饿了,我已着人备好酒菜,为几位接风洗尘。”
羽徽若惦记着云啸风,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两口菜,就放下筷子了。好不容易挨到宴席结束,她提了一壶酒,推开云啸风的屋门。
云啸风刚进行过药浴,身上只穿了件纯白的薄衫,闭目躺在榻上,周身的穴道插满银针。
羽徽若经过桌子,取了两只酒盏,在他身侧坐下,如旧时那般,说:“云啸风,起来啊,陪我喝酒。”
没有人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