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日, 就是剑仙大会的夺魁之战。鹿鸣珂伤势已经痊愈,赶回去参加还来得及。
羽徽若本已做好了准备,要是他问起伤势好得这么利索的缘故, 就推脱是羽族的药有奇效,好在鹿鸣珂没有问, 反对她说他先前所练的功法里有一门是专门用来疗伤的, 这算是歪打正着了,两人都默契的再没提这件事。
载他们二人来的马车就停在院外,马是七曜阁喂养出来的, 有灵兽的血统,跑起来如腾云驾雾, 非俗世的凡马能比。鹿鸣珂喂饱了马,又是半日的功夫,就赶回了归云山下。
终极决战这日,羽徽若缺席了。
她受惑果影响,没了灵力, 在风雪里冻了一回,后续没有养好身子,又继续奔波, 回到客栈的当晚就病了。
鹿鸣珂给她抓了药, 熬成汤汁,放在她床头, 就去参加比试了。
羽徽若病得昏昏沉沉, 浑身烫得像是从沸水里捞出来的, 她坐在床头, 望向鹿鸣珂给她熬的药。
药有股刺鼻的臭味,不知道是哪个庸医开出来的, 羽徽若嫌弃地撇开脑袋。
鹿鸣珂临走前本想亲自喂她吃药,被她用太烫了一口回绝。大会即将开始,上山还需时间,鹿鸣珂只好暂且将药碗搁下,嘱咐她一定要喝下。
这会儿趁鹿鸣珂不在,羽徽若撑着虚弱的身体起床,端着那碗汤药,摇摇晃晃来到一盆绿植前,抬手尽数倒了下去,这才又放心地躺回去。
这一睡又是昏天暗地,不辨晨昏。
眼前有烛火闪烁,破开黑暗,持烛的少年立在床前,将点燃的烛火放在床头,坐在床畔,伸手探她额头。
那只手凉悠悠的,裹着层夜的寒气,羽徽若闭着眼,循着本能贴了过去。
鹿鸣珂看向床头的药碗。
药碗已经空,药汁一滴不剩。他的目光从羽徽若身上移开,落在屋内唯一的盆栽上。
他走向那盆绿植。
有人推门进来,带进来一缕萧瑟的夜风。
鹿鸣珂停下脚步,唤了声:“舅舅。”
明华剑尊摊开左手,掌心浮着一枚血淋淋的金丹。
金丹苦修不易,能修出金丹的修士,前途一片坦荡。鹿鸣珂不想追问是谁遭了他的毒手,他伸出手,握住金丹。
用他这具身体为明华剑尊转化金丹的力量,保羽徽若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