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鸣珂身为帝姬的未婚夫,树大招风,是在羽族被人排挤过,哪有像云啸风说的这么严重。
什么阴沟里的老鼠,太难听了。
羽徽若皱皱眉,说:“云啸风,悯之是我的未婚夫,你不能这样说他。”
“你叫他什么?”云啸风像是被突如其来的一道九天神雷劈中。
“这不关你事,总之,你不许轻贱他。他现在比你厉害,你惹恼他,被他揍了,我可不会为你做主。”
云啸风还沉浸在那声“悯之”中,这般亲切的称呼,酸得他整个人快要变成一颗柠檬了。
酸归酸,云啸风的脑子还没有糊涂到至此,他反复咀嚼着羽徽若的那声昵称,认真打量着羽徽若。
帝姬不对劲。
眼前的黄衫少女明媚娇艳,美得不可逼视,眼角眉梢比之从前更为柔和,美则美,缺了点帝姬独有的骄纵。
云啸风和羽徽若是青梅竹马,一起玩到大的,当年云啸风还是个小乞丐,羽徽若与摄政王微服私访,乘车出行,被一群小乞丐拦住,她一眼就看中云啸风,只因所有孩子都围着他们转,只有他在角落里酣然睡着。
她好奇为何他不来乞食,摄政王认定他有骨气,她认为他不饿,两人打了个赌。直到摄政王将他抱上车来,经过诊断,才知这个孩子生了病,烧得昏过去了。
羽徽若可怜他,就请摄政王收留了他,再后来,他成了摄政王的义子,被送到羽徽若身边一起读书。
两人可以说,彼此什么模样都见过了,羽徽若的反常,瞒不过云啸风的眼睛。
云啸风自是不会怀疑眼前的帝姬是人假扮的,他们熟知彼此的模样,是真是假,一眼就能看出。
帝姬还是帝姬,帝姬却不是从前的帝姬,这一系列的变化,很难不让他联想到鹿鸣珂从中捣鬼。
光是这一声“悯之”,就值得叫人怀疑。
帝姬那么讨厌鹿鸣珂,才不会唤他悯之。
听说人族有一种蛊,可以让人变得千依百顺,帝姬这副模样,可不像是中了鹿鸣珂的蛊!
云啸风虽然起疑,暂时没有证据,要真是鹿鸣珂捣鬼,他现在嚷嚷出来就是打草惊蛇,他决定先按兵不动,发一封书信回羽族,将帝姬的专用大夫请过来。
鹿鸣珂对帝姬做了什么,到那时就会真相大白。
思及至此,云啸风找了个借口,向羽徽若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