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又一把握住了容溪的手臂摇了摇,“小溪姐,我觉得郑潇肯定出事了,拜托你一定帮帮她。”
容溪怔了一下,虽然她并不清楚陈辰的第六感因何而来,但却也相信她不会骗自己。
于是她拍了拍她的手,让她镇定下来,“你放心,你把照片发我,我先同沈……沈老师说明一下情况,要是真的有事,我们一定帮的。”
她的声音很冷静,语气和缓,语速不快不慢,拿捏得恰到好处,这是她长年临床医患沟通生涯练就的本事,让病人和家属相信她。
陈辰被安抚住了,容溪让她去找张子滨他们,然后自己转身去找沈砚书。
一眼就见沈砚书还在原地,跟他讲话还是那几个女的,登时就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她踩着五公分高的小皮鞋走得脚下生风,面上还挂着明媚的笑,扑过去抱住沈砚书的肩膀,娇滴滴的问道:“砚书哥哥,你们在聊什么呀?”
一听她这样叫自己,沈砚书还没开腔就觉得半边身子一麻,小姑娘这娇滴滴的模样谁也抵挡不住。
但他一低头,就望见她眼底闪烁的两簇火苗,头皮紧接着就一紧,完了,小丫头又要发脾气了。
果然,他还未出声,就见她扫了眼他身边的另三位女士,好奇的问道:“三位姐姐在和砚书哥哥说什么呀,怎么不说了,是我不能听的么?”
三位女同事面上神色顿时尴尬了一分,其中一位干笑了两声道:“当然没有啦,我们只是在和沈老师聊音乐,你知道的,沈老师年轻有为,又师出名门,有机会当然要切磋一下了。”
“哦是这样啊,难怪我一来你们就不聊了。”容溪目光一转,“也是,我都不懂这些东西,砚书哥哥教了这么多年我都还是不懂。”
沈砚书心里头翻了个白眼:我可没教过你,每次一说你就只会睁大眼睛卖萌来着。
“小妹妹你是沈老师的……”另一位女老师明显对沈砚书有意,说话时不停的用目光刮着他的脸。
容溪笑得更灿烂了,“我跟砚书哥哥青梅竹马呀,很熟很熟的那种。”
她是存心要膈应人家,一面说还一面问沈砚书:“哥,你说是罢?”
沈砚书面上的表情有些麻木,但见她问自己了,还是露出个宠溺的笑脸来,叹了口气,“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容溪抬眼看他,笑得特别甜,但握着他手臂的手却在不停的动着,目光里有欲言又止。
沈砚书微微愣了一下,觉得她或许是有什么事,于是垂了下眼,温声道:“我看见有新的甜品端上来了,要不要吃?”
“要,你给我拿。”容溪脆声应道。
沈砚书又叹了口气,“行罢,真是拿你没办法。”
说着他又抬眼对三位女同事抱歉道:“不好意思,先失陪,小孩子被惯坏了。”
三位女老师被硬塞了一口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狗粮,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好讪笑着让他们自便,并且不约而同的将沈砚书剔除出自己的择偶范围之内,万一要是成了,他身边还有这么个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小青梅,多膈应人呐。
解决完这边的容溪走到甜品桌时立刻扔开沈砚书的手臂,哼了声,“沈木头,我有事跟你说。”
沈砚书侧头看了她一眼,依旧拿了份小的慕斯蛋糕,“有你喜欢的巧克力味,边吃边说。”
容溪撇了撇嘴,觉得心里舒服点了,就接过蛋糕吃了口,又把陈辰发过来的照片给他看了,低声将她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一遍给他听。
沈砚书听完之后眉头一皱,“我也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但她坚持没事,不过我听子滨说她男朋友脾气不太好。”
“那、那说不定还真是……”容溪心里觉得有些不妙,连忙催道,“你快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里。”
沈砚书点点头照办,可是郑潇的电话依旧无法打通。
他扭头问容溪:“能不能看出照片上是不是打伤?”
容溪摇摇头,“照片上看不出来的,得找到她看看伤处有没有软组织挫伤才好判断。”
可是问题就在现在谁也联系不上郑潇了。
从四季华庭出来,容溪道:“今晚我住你那里,万一今晚有事呢?”
继陈辰之后,容溪也有种不妙的第六感升起来了,她右眼的眼皮不停的跳着,用手按住都没效。
她也不是没住过自己那里,沈砚书点点头应了,带她去附近商场买了新的换洗衣物,这才和她一起回去。
俩人一晚上轮流打郑潇的电话,始终没人接,到了十一点多,沈砚书叹了口气道:“先停了罢,天晚了,元元你先去睡。”
容溪哦了声,揉着眼就去客房睡下了。
沈砚书也没再等多久,他甚至都觉得这一晚不会有事了,于是也睡下了。
可是没过多久,大约将近凌晨一点那样,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疯了似的抖动起来。
他惊了一下,连忙接起,才喂了一声,就听见那头郑潇哭着道:“沈老师,救救我,我在天府路,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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