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妈也一起去嘛,我爸妈做了很多好吃的,你们不去他们该说我了。”阿远进屋拉着阿文哥和许妈。
“去嘛~”
“去嘛~”
顾文城和母亲相视一笑,阿远长得秀净,撒起娇来,活像个大姑娘,实在让人招架不住。
“阿文,别客气。”张婶把一个大棒骨夹到阿文碗里。
“阿文,多吃点。”张叔又给他盛了一大碗排骨汤,汤没多少,全是肉。
张叔张婶都觉得阿文太瘦了,得多吃点,男孩子长得高高大大的才好。
“那我呢?”阿远看着自己空空的碗,父母都围着阿文哥转,一股醋意涌上心头。
一桌人哄笑起来,阿远还是小孩子心性,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阿文连忙把自己碗里的大棒骨夹到他碗里,却被张婶拦住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张婶夹给阿远一个大棒骨,语气看似埋怨,脸上满是宠溺。
阿远嘿嘿笑着,吃得油光满面,心满意足。
“阿文,这杯酒张叔敬你,谢谢你救了我们阿远。”张叔端起酒杯。
这个暑假,要不是阿文带着阿远,指不定那臭小子会变成什么样。
经过一个暑假的磨砺,阿远肉眼可见成熟了一些,明白父母的苦心,也懂得学习才能有出路的道理。
“张叔,是我该感谢您,谢谢您和张婶这些年对我的照顾,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辍学了。”
顾文城不觉得自己帮助阿远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反而是他,欠张叔太多人情了。
叔侄俩谢来谢去,阿文以茶代酒,张叔高兴,多贪了几杯。
酒精上头,人会变得格外感性。
他聊到顾平安,聊到那场车祸,聊着聊着,老泪纵横。
顾平安的离世,始终是张叔心里的一根刺。
顾文城帮张叔擦了擦眼泪,他知道父亲的死,和张叔无关,他只是好心给父亲介绍了工作,意外谁也无法控制。
唯一让顾家母子心有不甘的是,这么多年过去,肇事司机还在逍遥法外。
顾文城早就在父亲的墓前发过誓,将来一定会让肇事司机绳之以法。
“老张,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了。”
张婶打断了张叔的话,好好的一顿饭,全被他搅和了,酒真不是好东西。
张叔抹了抹眼泪,踉踉跄跄走进房间。他的背影佝偻着,仿佛被生活压弯了腰。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气氛变得尴尬而压抑,每个人都心事重重。
幸好有阿远这个气氛担当,他机智地拿出一本笑话大全,随手翻了几页,便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一个个幽默的故事。
他夸张的表情和抑扬顿挫的语调,逗得在场的人忍俊不禁。
欢声笑语渐渐驱散了刚刚的阴霾,小屋内的气氛热烈起来。
酒足饭饱过后,顾文城和母亲准备回家。
临走前,张婶塞给阿文一个大红包。
顾文城推脱不掉,只能收下。
明天就要开学了,自己是初二的学生了,顾文城躺在床上,心情复杂。
学习上的事情,他倒没有什么好焦虑的,他的成绩向来遥遥领先,他早已摸索到了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
他唯一担心的是刘力山,那家伙上次见面的时候还对他横眉冷对的,估计以后少不了麻烦。
前两天,顾文城和阿远去镇上买东西,看到刘力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