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遇“嗯”了一声:“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这样一来她的个人行程不就暴露了么?而且你将集团上下的脉络捋顺了,不就多了一层取代她的砝码了吗?你觉得她能答应这事儿吗?”
迟遇睨一眼,说:“她不答应也得答应。”
心里有了明确的方向之后,这一晚没再在床上翻来覆去烙煎饼,迟遇很早就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迟遇就到了大厦十八层,前台看到她立即迎上来,说:“小迟总!冉总还没到呢。”
“我不找她。”迟遇说,“你们冉总的助理呢?”
“冉总的助理?哦,哦!我现在就叫小张过来。”
“把人事也叫来。”
“好的……”
刚到公司连口水都没喝的小张,和在停车场就被电话连环催命的人事一块儿被前台带进了冉禁的办公室。
两人推门一看,坐在冉总办公桌后面的不是熟悉的那张脸。
等她们从办公室里出来,还在恍惚。
“那……”人事对小张说,“你就先去企划部?我去跟上面说一下,看看这个情况该怎么处理。不过小迟总都开口了,应该……”
迟遇在公司也有股份,也是大股东之一,加上最近发生的事人事多少能察觉到董事会对迟遇的倾向。
“什么事?”
她俩说到一半,冉禁从走廊尽头走来。
今天特别冷,冉禁依旧是标准的黑色西服,外面套了一件长至膝盖的同色系呢子风衣,宝蓝色的羊绒围巾堆在她的脖子上,将黑发黑衣之中白皙的脸庞衬托得更晶莹雪亮。
人事将迟遇刚才跟她们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冉禁沉默了一小会儿,说:“你们先去忙吧。”
冉总都开口了,人事和小张只好先往企划部去。
去的路上小张回头看了眼,正好看见冉禁走进了办公室。
小张想起过去无数个被极其严格又严肃的冉总支配的恐惧,打心底里感谢小迟总,帮她脱离苦海。
推开办公室的门,见迟遇正在帮角落的绿萝喷水。
听见进门的动静,迟遇也没往冉禁这儿看:“你也挺厉害,绿萝都能给你养蔫儿了。你多久没浇水了?还是从来没浇过?”
冉禁的确忘了,这段时间实在太忙,助理小张也被她使唤得脚不沾地,加上她的办公室除了迟遇这种刺儿头之外,没人敢随便进,所以这盆可怜的绿萝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