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床怎么了?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
汪曼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定是因为萧琪这段时间老是黏着她,她们之间只是习惯。
没错!习惯。
“想留下来可以,你睡沙发。”汪曼景退让一步。
“为什么呀?”萧琪弹起来,“沙发是可以睡人的地方吗?”
汪曼景剜了她一眼,“你是人吗?”
“你又骂我!”
“我不管,我就要睡床!”萧琪一个百米冲刺冲进卧室。
“你睡床,我睡沙发,行了吧?”汪曼景跟进卧室,去橱柜里面拿被子。
萧琪一屁股坐到地上,抱住汪曼景的腿。
“不行!你得陪我睡。”
“你讲不讲道理?”汪曼景火了。
萧琪手脚并用,树袋熊一样牢牢缠在汪曼景腿上不撒手,“那商量一下。”
汪曼景冷声说:“我只跟喜欢我的人一起睡。”
萧琪想了想,试探性地眨眨眼:“那我喜欢你还不行嘛?”
汪曼景:“……”好像更生气了呢。
“松手。”
“我不!”
“我数三二一。”
“好老徐~”
汪曼景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造了大孽,怎么就招惹上这么一个祖宗?!
“那你跟我保持距离。”汪曼景最终还是败下阵来,用一条被子隔在床中间,“不许越过这条线。”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学生一样画三八线!”萧琪嫌弃地努努嘴,“我小学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幼稚。”
“我劝你不要给我拱火。”汪曼景语气阴森森的,“否则我就把你的肾挖出来卖了。”
萧琪小声嘀咕:“你绑架我不是能有更多钱吗?也太笨了。”
汪曼景急需一个氧气瓶,没有氧气瓶,她只能一个佛山无影手,拍在萧琪后脑勺上,给自己出出气。
萧琪捂着脑袋,张开嘴半天忘记说话。
“洗漱睡觉!”汪曼景在萧琪屁股上踹了一脚,把她踹进卫生间。
“对我好一点!”萧琪再一次抗议。
*
——“儿子,最近爸爸这里资金周转有点紧张,你西山那套别墅帮我做个抵押。我下午让周秘书去你那里取材料。”
禾谨怀听到电话里父亲的声音,有些不悦。
这样通知一声,就想拿他的资产去做抵押。哪怕是亲父子,也该明算账才是。
“爸,我这边也有很多地方需要周转资金,您看……”
——“怎么?你还觉得我是要白拿你的不成?”
“您这说到哪儿去了?我只是觉得最近您已经抵押太多东西了,集团的大楼都被您抵押了,您说这万一……”
禾谨怀顿了顿,“我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两个孩子考虑,他们可都是您亲孙子,您说是不?”
“真是我养的好儿子!”
禾谨怀听出电话中父亲的生气,但他绝不会因此而松口。
赚钱的时候不想着他,借钱的时候就惦记起他的房子了。
赵先生说的有道理,父亲根本不信任他。
他都30多岁了,做什么决策还都要经过父亲。
他也知道集团里很多人是怎么说的,大家都觉得他是不争气的怂包!
那还不是因为父亲不给他机会。
等到他成为禾氏集团的总裁,一定……
*
“孙特助,你们岳总什么时候回来?”算上这通,禾谨舟已经打了不下五次电话找岳宴溪。
——“是禾总啊。”意外的,电话那边是岳宴溪的声音。
“岳总总算舍得出现了。”
——“禾总有什么急事,非得找我?”
“那个计划的资金缺口那么大,我自然得亲自跟岳总再三确认。”
——“禾总放心,说过的事,我就一定会做到。”岳宴溪轻笑一声,“我还以为禾总是想我才这么着急找我,看来是自作多情了。”
“老顾下周回来。”禾谨舟说。
——“这种事就不用特意知会我了。”岳宴溪的声音冷了几分。
“岳总什么时候方便,有些事情,要当面谈才谈得清楚。”
“想跟我见面可以,就在你家里吧,吃个饭。”岳宴溪吊儿郎当地说,“顾启堂回来之前,你的住所该得到充分的利用。”
——“怎么不说话了?现在是不是觉得我是洪水猛兽?”语调中带着调侃。
“什么时候?”禾谨舟问。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禾谨舟晚上已经有了安排,说道:“今天恐怕……”
——“今天是我的生日。”
禾谨舟沉默了将近半分钟,开口:“想吃什么?我让阿姨准备。”
岳宴溪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是不是过生日的时候,有什么心愿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