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她们再阴险一些,让穆青染失去意识,会发生什么?
又或者是两个力气大的男人……
她想都不敢想。
穆青染看到禾沐一边梨花带雨,一边奋力耕耘,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很想,好好欺负这个小哭包。
由浴室转战到床上,两个人位置彻底互换。
穆青染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吻去禾沐的眼泪,在她唇上碰碰又离开。
随后,在眉毛、眼皮、鼻头都落下轻柔的吻,反复多次后,软着声说:“今天让让我,嗯?”
她已经摸透小孩的脾气,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禾沐被那酥软的尾音撩拨得心神荡漾,傲娇地别开脸,点点头。
若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禾沐一定不会这样答应。
有些人,表面看着是姐姐,其实是禽兽。
禾沐本来是因为穆青染受委屈才掉眼泪,到后来,却因着别的原因哭得嗓音嘶哑。
……
结束后,两人都没有立刻睡去。
禾沐一张口就是老破锣了。
“你为老不尊!”
“我下次收敛点。”穆青染这么说着,还是忍不住轻吻禾沐的后颈。
禾沐,是她人生轨迹中的意外。一不留神,就彻底陷落,不知“克制”为何物。
“没有下次了!”禾沐一说话,嗓子就火辣辣的疼。
穆青染贴着禾沐的后背,抚上她的脸,轻声说:“是你一直掉眼泪,我才忍不住。”
禾沐又羞又恼,“你是变态吗?”
穆青染心虚地轻咳几声,“转过来让我看看。”
禾沐哑着声说:“不想理你。”
“求你,好不好?”穆青染已然不觉得“求你”是什么难说出口的词,反倒觉得是种情趣。
“我是攻。”禾沐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
“嗯。”穆青染答得爽快。
禾沐这才转过来。
床头的小灯开着,映着那张姣好的面容,楚楚可怜。
穆青染心疼地看着小孩高高肿起的眼睛,眉目柔软:“真是水做的。”
禾沐鼓起腮帮子,“是在嘲笑我爱哭吗?”
穆青染浅笑:“眼睛都肿成小核桃了。”
“你逃避我的问题!”禾沐不依不饶。
穆青染将禾沐的脑袋拢进怀里,下巴抵在软绒绒的头顶,温声说:“很可爱。”
今天的姐姐温柔得让人有点不适应。
禾沐脑袋从穆青染怀里钻出来,胳膊绕到穆青染脖子底下,搂住,姿势霸道。
“应该这样才对。”很好,攻气十足。
穆青染挑眉:“你是不是越来越不怕我了?”
禾沐硬气地说:“我从来没怕过你。”
事实上,心里还是有点怂。
穆青染弯笑,轻抚禾沐的耳廓,低喃:“现在这样就很好。”
也许,她们的相遇,没有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甚至在方方面面,都十分不合适。
可是从前那个爱哭任性的小公主,一直在为她改变。
重逢后,每一次哭,也都是因她而起。
她又有什么不能改变的呢?
小孩飞蛾扑火一样,非要扎进她的怀里。
而她,可以不做伤害小孩的火。
禾沐在穆青染唇角亲了一下,鼻尖蹭蹭她的鼻尖,“姐姐今天好温柔,我喜欢。”
一开口,又是极富颗粒感的声音。
穆青染听着这声音,不是全然不愧疚的。
她决定早上起来查查怎么熬梨汤。
刚刚还放狠话不理人的禾沐,不过转瞬,便将说过的话抛到脑后。
她用食指抠抠穆青染的锁骨,“你只能对我一个人这么温柔。”对别人越凶越好。
穆青染用唇碰碰禾沐的眼睛,贴到她耳边说:“遵命,小公主。”
禾沐的嘴巴立刻像条裂开的茄子,翘得老高。
——要是让姐姐欺负一回就能得到这种待遇,似乎也不错。
——不行,我可是攻!
——攻更应该宠着姐姐,让她高兴。
——不,让姐姐高兴还有更刺激的方法,下不来床的那种!
禾沐心中两个小人,开始打架。
打着打着,眼皮越来越沉,挂着笑睡过去。
*
翌日。
穆青染早早就起来在厨房忙活。
只要清楚原理,熬梨汤不是什么难事。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禾沐翻身,习惯性地摸摸旁边的位置,摸了个空。
迷蒙睁眼,除了嗓子,腰也痛极了。
禾沐望着天花板,感觉自己像是一堆被拆开的零件,骨头都散了,没有一点力气。
她今天要去找爷爷的,可是现在一动都不想动,都怪美色误人!
禾沐很清楚,那些人敢欺负穆青染,无非是认为穆青染没有靠山。
她要让他们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