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段宵又怎么了,但五点半鬼鬼祟祟跑进客厅的时候,夏仰就知道他一定又没关门。
“王姨今天没来吗?”她在厨房煲粥,跟蹭自己裤脚的小猫聊天,又像是自言自语,“噢,差点忘了今天周五。”
一直到自己吃早饭的时候,对面还是没人出来找猫。
眼前莫名其妙浮现段宵刚才眼眶红红的样子。
好奇怪,他烧早就退了啊,难道还难受?还是……想起了昨晚做的噩梦吗?
夏仰百思不得其解。
吃完后,她把做好的菌菇粥分出来一大份,端去门口。
但段宵的客厅也没人,他房门倒是紧闭着。
她只好把碗放在厨房的中岛台那,给猫咪换了新的水和猫粮,眼睛又瞥到阳台焉巴巴的生菜。
在一番纠结之后——
还是过去浇了浇。
房门那边始终没有任何动静,夏仰犹豫着走到门口。
理智告诉她做到这里可以了。
他烧已经退了,她也帮忙照顾了他屋子里养的猫和菜。
不能总是对段宵这么好。
和前任就应该保持一定的边界感,他本来就是很会得寸进尺的人。
他们弄到今天还拖泥带水地纠缠不清,自己原因很多。比如过于优柔寡断,对他总不够狠心。
想到这里,夏仰放在门板上的手又拿下来。
想敲门又想直接离开,反反复复地推敲斟酌之后,门突然就毫无预兆地被拉开了。
面前一堵人墙,他刚洗过澡,身上是一套居家宽松的休闲服,发梢也还有些潮湿。
一股清冽的薄荷香氛味扑面而来,伴随着晨醒的凉气。
夏仰尴尬地放下停在空中的手,没抬头。
她视线正对着他灰色运动裤那没系上的两根抽绳,下意识憋出来一句:“……我,只是想问问你喝不喝粥?我熬多了。”
段宵耷拉着黑长的睫羽,睨向她,不答反问:“你在看什么?”
她才后知后觉那个位置,确实容易让人误解,急忙抬眼:“没看什么!”
他难得没打趣她,眼眸黑沉,往前走近两步:“我看见你收拾了行李箱,要去哪里?”
压迫感的身高近在咫尺。
他又是这种不冷不热的语气,总给夏仰一种危险感。
“我没有跑。”她几乎是本能地先否认,语无伦次地澄清,“是进组,棚景在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