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红哽咽的声音迅速通过电话传播到老头的耳朵里面,老头内心不禁一颤,他心中闪过这场战役是不是输掉了的念头,魏红的声音透露出一股凄惋的悲凉。
“四叔,魏涛死了!我们惨胜。”魏红强压着心中的不平静说出这句话。
“魏涛死了?”老头用这句话强调着些许的不可思议,魏涛是自己的贴身保镖,自己在东南亚纵横数十年一直跟随在自己的身边,以魏涛的身手不说是纵横天下无敌手,数十人根本是无法近身的,怎么在这回的战斗中就死掉了?
早年间魏涛其实并不姓魏,是某一次东南亚某境外贩毒集团对四叔发动突然袭击,四叔的人马死的死,伤的伤,是魏涛勇绝一众人等,奋力斩杀把四叔推到一个皮卡车上,逃离了现场,那件事情之后,魏涛在家族一众人在见证下,正式认四叔为义父,并改姓魏。
“他们事先收到了我们的进攻,他们在仰西山上布满了大量的炸药,魏涛是被狙击手打死的,我的人大部分都在仰西山上被炸死了。”魏红其实对那些喽啰一般的人并没有多少的感情,除了少数是常年跟随在四叔和家族身边的人,绝大多数都是拿了钱办事佣兵罢了。
只不过魏涛的死亡无疑是对魏红对这次惨胜的一次心理打击,魏涛对自己含情脉脉,她不是不知道,魏红想着这次打下小勐拉,园区顺利推进下去之后,自己有了大把的钱,就可以和魏涛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么些年因为某种不能言说的原因,两个人暗生情愫却一直不敢相互表白,现在竟然成为一生的遗憾,魏涛倒是黄鹤一去不复返,一走了之,却是留下魏红在人世间独自平常无尽悔恨的滋味,此刻我也能更加体会到“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美好愿景。
她现在和四叔通话的时候,她紧紧地握着魏涛的手,看着他呆瓜一样的表情,眉心一道黑洞穿过,大脑的极剧出血已经过去,他此刻平静地躺在魏红的办公桌上,没有了呼吸,也听不到了。
魏红没想到魏涛会死在战场上。
她心中悲痛,她想起魏涛多年来一直默默守护在她身边,无数次将她从危险中救出。他的英勇和忠诚,让她对他产生了深深的感情。
如今,魏涛的死让她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她想起那天在战斗前,魏涛站在他身后,像她的左膀右臂一样,站在那里给予她支持和力量。他用尽没有趣味的口吻说出了“你一定能赢,你放心”的话,现在回忆起来,还像一股子汩汩细流温润着魏红的内心。
这一刻,魏红心如刀割,泪如雨下。她紧紧握住魏涛的脸,不愿放手。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悔恨,悔恨自己为何没有早些表白,为何没有陪在魏涛身边,为何没有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中国有一句著名的古诗词叫“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潇湘我向秦”,也许人生大多的离别,都是从无声中的悄然进行的,千言万语,不如一默。
“要不是您给我找的两个风暴的高手,我今天可能就要身首异处了,两个高手现在离开了,我在小勐拉只有37个人了!”魏红继续说,现在她的悲伤和她的理智,在大脑中各占一半。
“小红,你听我讲,你把涛子的尸体送回来,你把你那边事情处理好,我会从老街再给你派两车人过来,我把涛子冻起来,等你回来给她开追悼会!”老头回过神来,死去的无可挽回,而地盘的争夺却是无法避免的。
“小红,我联系风暴的两位,去你的园区住几天,你要尽快把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好,我想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老头久经考验,对这类事情比较敏感,百足之虫,虽死犹僵。听说萨利姆有位恩师,是缅北南帮府的一位议员,他的得意门生死在魏红的手上,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就像此刻自己听到魏涛的离开一样,对方自然也会化悲痛为力量,以血换血,以牙还牙。
“好,四叔,您多保重身体!”魏红说完旋即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