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丘玉良用真热假寒的症状给这人开了药,可惜,服药的效果却让丘玉良大为吃惊。
尽管他斟酌再三开了药方,这人的病情却一点都没有好转,这就让丘玉良困惑了。
此时葛宏的手搭在这人腕上,不出意料,这人的脉跳得很快,体内明显一派热像,与体表的表现呈现两个极端。
抬头看了下这人青黑的脸,葛宏略一沉吟,心中隐隐就有了一种猜测,玉蟾或者金蟾,这症状跟玉蟾或者金蟾咬到之后的发病症状相似。
只是这两种东西极其稀有,已经很久没有被这东西咬的病案了,要真有野生玉蟾或者金蟾的线索,那可真就赚大发了,想到此处,葛宏心都要提起来了,他压制住自己的情绪,试探着问道:
“最近你有没有被虫蛇咬伤过?或者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
轰!
此人身子一颤,瞪着双眼看着葛宏。
丘玉良便知道,葛宏一定是猜对了,这人不会是中了什么毒吧?
“你,你怎么知道?”那人吓了一跳,不知不觉就问了出来。
问完后才意识到自己失言,想要把话收回来,却是来不及了。
葛宏沉着脸:“你中毒了,表面上只是寒热失调之症,实际上毒素在往里走,等到深入脏腑,我就算想救都来不及了。”
“啌咚!”
那人吓得竟从椅子上掉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声音颤抖地道:“那,那怎么办?”
随后他半跪着爬起来,拽住葛宏的大腿哭求道:“大夫,求求你,求你救救我儿子,我儿子在家躺着,都起不来了,他比我还严重。”
葛宏见他咬死了不说是什么咬的,心中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于是他继续道:“既然这样,怎么没把你儿子带来?”
男人痛哭流涕,一脸懊悔地解释道:“我带儿子去过好几家医院,都治不好,我儿子他实在折腾不动了。”
“所以我接了丘大夫的电话自己来的,想着要是真有办法,就拿点药回去跟他一起吃。”
“大夫,你说,我现在打电话让人送他过来,还来得及吗?”
葛宏问道:“离这儿多远?”
“一百多里地,不过,我家在山区,有一段路不通车,让人送他过来,最快也得四五个小时。”
葛宏眉头一皱,随即道:“这么长时间,来不来得及怕不好说。”
那人吓得再次跌倒在地,“那,那怎么办,大夫你救救他,求你了,我就剩这一个儿子了。”
葛宏等的就是这句话,他霍得站起,大义凛然道:“人命关天,快走,我开车带你过去,我这有解毒丸,你先服下,免得恶化了。”
那人惊喜地站起,抹了把眼泪转身就要带葛宏走。
丘玉良听到这儿,下意识就要拦:“老板,那是山区,你这说去就去啊?”
葛宏二话不说,背起医药箱,临走之前,又去了放置保险柜的房间,嘿嘿笑着取了两个玉盒,不管是玉蟾还是金蟾,都得用玉盒装着。
丘玉良眼看着葛宏匆匆走出诊所,简直是无语。
他总觉得葛宏这次出去,好像还有什么别的目的,不然老板为什么有点兴奋?
到底是什么事呢?也不知道交待一声!
丘玉良怨念地回了诊室,继续看病。
下午一点刚过,一前一后两道身影终于越过一道山脊,穿过林间小路,走进了一个被世界遗忘一样的小村子。
入眼处,最明显的一点就是荒凉,大多数房子都很明显没人居住。
这倒不奇怪,这地方这么偏僻,连赚钱的营生都没有,生活或者孩子上学都很不方便。
除了实在没办法走不出去的,其他人都离开了,便只剩了这一处接近荒废的村落。
那个男人走得急,深一脚浅一脚引着葛宏走进一个三间瓦房里。
他自己吃了葛宏给他的解毒丸,现在已经恢复大半,所以在面对葛宏时,格外的恭敬。
“我儿子就在里边。”说着,他带着葛宏走进西屋,屋里的土炕上躺着一个面色乌黑的男青年,他整个人蒙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只露出眼睛和额头,看上去确实比他爹要严重。
这人已经人事不知,除了发抖,再没别的动作。
“大夫,还来得及吗?求你快救救我儿子吧,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尽量给你,我去借!”
葛宏淡淡地瞧了男人一眼,并未急着回答,反而问道:
“我可以不要钱,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中年男人一愣,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个条件,到底是什么问题居然抵得上他儿子一条命?
不会是他答不出来的吧?要是这样,那可怎么办?
就在这时,葛宏问道:“你跟你儿子之前去哪变成这样的,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