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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黎明清濛天色,葛山满腹心事地回到了自己在内城的住所。
他低头走过开着的大门,满脸紧绷地经过几个鼾声连天的房间,直到走到自己的房间之前,才惊觉家里有人。
“你怎么这么晚才会来?不、不对,应该是这么早才对。”
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葛山听到声音同时紧绷的腰上肌肉便慢慢松弛下来,他的手从剑柄上挪开,径直推开大门,看着房间内端坐在桌前已经卸甲的男人,不由苦笑着说道:“我没想到你们会到我这里来修习,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
邢飞睁开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走进房间的葛山,端起桌上的冷茶一饮而尽,“我们也是忙到寅时,燕清说你新分的宅子就在这边。”
“嗯。”桌上还放着邢飞脱下来的盔甲,上面的剑痕很深,葛山视线快速扫过,做到桌子对面的位置,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一口喝光后,舒服地长叹一声,说道:“看来你们没有留下那竹叶青?”
邢飞眯起看他一眼,摇头道:“王叶青必死无疑,今晚一共有三人,另外两人,你应该不会陌生。”
“我不会陌生?”葛山今晚一直在探索天牢,对发生在地面上的时,还是最初从罗开那里获得的消息,察觉到邢飞瞥向他的眼神中的审视,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罗开怎么样了?”
“罗开在书房前中了毒,无性命之忧,不过这一段时间应该是出不了力。”
“那他这个时间点选得好啊,这是在看风向。”
葛山看向难掩疲意的邢飞,想起今晚见到的事情,非常替他不值,劝道:“我现在脱离了亲卫军,按理说不应该指手画脚,但既然你们会出现在我家里,我也想问你两句。”
邢飞静静地看向他。
葛山拿起桌上的茶壶,不顾形象地狂饮一口,才敛身道:“咱两一直以来的那个问题,你有新的答案了吗?”
邢飞闻言目光一动,偏头看着门外渐渐大亮的天色,视线穿过长街,穿过城墙,似乎看到了外城,轻声道:“我觉得你说的没错,作为军人确实应该保护好脚下这方土地上的百姓。”
葛山正要开口,邢飞却自顾自说道:“却春那件事上,我不仅是让兄弟们跟我一起冒险,甚至还对她们一些人产生了亏欠补偿心理。”
“但看到跟她们站在一起的人,肆无忌惮地破坏着这一切,我也有了答案,如果真要选择,一个强横的城主,才能维持住这人口百万的城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