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欢坐在温暖的房间里,手中的那本《刑法原理》已经看了大半。
芳姐端着切好的果盘进来,放到桌上,“要留门吗?如果黎先生不回来,我去把门反锁。”
岑欢扔下书,站直身子用手撑着腰,伸展着筋骨,“留着吧。”
她走到窗前拨开窗帘,赫然看到从她进来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林栖染竟然还没走。
隔着窗子,她都能听到外面寒风呼呼大作的声音。
这么冷的天,林栖染穿着单薄,一动不动的坐在轮椅上,怀里还抱着白色的帆布袋子。
“够执着的。”岑欢微微叹口气,拉紧窗帘。
走出书房,转身对芳姐说:“煮杯姜糖水吧,好像感冒了人不舒服。”
芳姐摸摸岑欢的额头,有点烫,表情立刻紧张起来。
“前阵子感冒刚好,又受了风寒,用不用去医院。”
芳姐是岑欢从岑家带来的,从岑欢出生到现在,一直是她在照顾,很深厚的主仆关系。
如果跨越主仆关系,芳姐像是把岑欢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岑欢有点头疼脑热的,都跟着着急。
“不去了,喝点姜糖水睡一觉就没事了,明天我还要去看舅舅,要早点起床,七点钟叫我。”
“我现在就去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