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仍然端坐在这处宫殿宝座的龙椅之上,心怀恐惧的紧紧握住了龙椅握把不肯松手的这位永琰皇帝,当下仍然还在心中像是念诵佛经一般的不断试图对自己进行着自我催眠……
仿佛只要这样闭着眼睛等死,终末就不会自己找上门来一半。
全然无视了在自己收到的那份紧急书信内容里面,已经有确实提到过奉天府已经被关外八旗起义军攻陷,而那位于不久前正待在盛京里面的盛京将军,只可能在这个时候被叛军一勺烩了的冰冷现实……
在这个自己的命运已经面临人生终末的时刻,他的脑海中有快速飘过许多作为末代王朝皇帝的诸多结局方式。
比如像纣王一样放上一把大火,好自焚于这座自打康熙年间,就一直吸食了不少民脂民膏修建起来的皇家园林之中。
可一想到自己当今居然连一个太监宫女都使唤不动,自己亲自放火又不知道应该如何放起的这点,便又默默摇了摇头的打消了这个念想。
再说了,纣王可是个无德昏君。
以‘儒家传统明君’之身份去自视的永琰皇帝,又怎么能用昏君的方式去结束自己的一生呢?
鹤顶红一类令人不太痛苦的宫廷赐死毒药这些东西,这会儿连宫女太监都找不到人使唤的永琰皇帝,更是没办法独自找到。
那么又或是学习那位末代带明皇帝崇祯一般,找上一颗老歪脖子树,去用三尺白绫完成自我了解?
……这方法好像也不太好。
先不说自己这会儿已经润到了承德,崇祯当年上吊的那颗老歪脖子树虽然这年头还在,但却远在北京的现实。
哪怕就地寻找可靠的大树又或是房梁试图自尽,这位体态肥胖并且还严重缺乏锻炼的永琰皇帝,这会儿却是感觉自己似乎并不具备独自完成上吊这一行为的能力……
内心的那股膈应与犹豫感,使得他哪怕此刻手上已经获得了从附近的窗帘上顺手撕扯下来的一条绸缎,这会儿却都在望着头上那足有四五米高度的房梁之时,内心顿时便不断打起了退堂鼓……
既然这人连上吊这种相对轻松的自寻短见方式都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