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在第二天的热月九日,罗伯斯庇尔以及其亲密盟友圣茹斯特和库通,就遭到了抓捕。
在热月九日当晚,巴黎市政府发动起义营救罗伯斯庇尔,并且一度将对方成功救出,可是在被救出之后无所作为的罗伯斯庇尔却并没有与公社及时向国民公会进军,逮捕反对派议员的行动。
结果这场起义最终还是沦为了失败。
放弃自救的罗伯斯庇尔,如愿以偿的迎来了被押送到断头台下这么一个非常符合唯物主义辩证法的结局。
既得罪了大多数同行,又没有那个决心去把事情做绝的结果,无外乎如此。
像是后世隔壁苏联的慈父,在打击政敌这事上的头脑就比对方清醒得多。
比如先是目标明确的把第一个打击目标,定成党内人气堪称‘人憎狗嫌’这一程度的托司机,而且一次只清洗一部分。
然后再像是切香肠一样的轮到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最后才是布哈林,于是在洗完了周围的一圈人后,就再也没有能够拿得上台面的苏共元老角色,可以和对方打擂台。
同理,罗伯斯庇尔也完全有理由像慈父这么做,既然心怀犹豫那就不应该把政敌打击面一次性扩大到这么多,以至于人人自危……
可对方却在圣茹斯特和库通都赞成和解,认为两个委员会的成员应该构建和谐关系,过去的事情应该就此一笔勾销的时候,坚持要粉碎由山岳派中的政敌,和曾支持自己的平原派所结成的联盟……
在命运最关键的年头,法兰西共和国把自己交给了他,然而他却犹犹豫豫的让权力滚落到巴拉斯之流的宵小手中,还让后世的拿皇完成了帝制复辟……可以说这一切的历史走向,他的‘贡献’可谓是功不可没。
这口名为责任的大锅,他至少要背上一半。
不过虽然说了这么多,但在责备先人的这事之上,方柏倒也不愿意对这位私德完美到了能够获得‘不可腐蚀者’这一美名的道德完人,进行过多指责。
毕竟考虑到他在接盘国民公会之前,从未受到过治理国家的训练。
而且对方在1792-1793年上半年所达成的业绩,也已经足够辉煌的缘故,因此历史理应给予他一声满怀遗憾的称赞。
更何况对方的遗产,这会儿也并未自此彻底消失。
忿激派,埃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