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过自己。
却不知,那是快乐是愤怒,都被徐病看得清晰。单纯由着她罢了。
不过…
单以演技而论,纪沅那一脸厌恶、嫌弃的神情,十分传神且逼真。
若非有国君面板,甚至徐病都勘不破!
一老太出摊,自街边贩热糖水,糖水里有糖块、五谷杂粮、调香料酒,味道浓郁,半酒半糖。
已至酉时四刻,天渐黄昏,因一路吃喝,纪沅饱受“羞辱”,故不算饿。便简单对付一餐,在那摊前小凳坐下。
点两份热酒糖水。
老太颤巍巍端来,徐病轻手接过,问道:“老太,家中人呢,怎不出来帮忙?”
老太一叹,道:“老伴走了,余一儿一女,女儿出嫁,儿子前年被人打了,瘫痪在床。”
“那还有人帮忙啊,那每日药用,可得愁死我了。”
徐病闻言,眉头一皱,笑道:“老太,我会几手医术,不妨将我带至家中瞧瞧?”
“使不得,使不得。”老太大惊,“俺家没钱,没钱了。”
事实上,还有半句言语未说。那江湖郎中,骗人钱财可不在少数。这种自个寻来的,信不得,信不得。
若再被骗,只叫她没法活了。
“老太,你便让他去吧,这厮确有几分医术。”纪沅酸溜溜道。
徐病此贼,怎什么都会。老太侧目,见到金发被染成红色,野猪面具遮住上脸的女子。
徐病好劝歹劝,说服老太,行至她家中,是一破旧砖瓦屋,屋内两房一厅,除木桌、床铺外再无他物。
床铺上躺一男子,不高不瘦,但精神气郁,饱受心理折磨,终日躺于床上。
想死死不得,然见母亲如此,却又痛心疾首,暗恨自己无能。
纪沅也跟随而来,见徐病开始施针,不过片刻而已,那男子便可下床走动了。
徐病淡定收针,“气血淤滞,堵住两大血,精神脾虚,不算太难。”
两人跪地叩谢,老太更是哭红眼睛,母子二人相拥而哭。
徐病摆了摆手,他仅是见老太身子不利索,仍就坚持出摊,却无人帮衬,定有难言苦衷。
便顺手帮助一二,仅此而已。
回至摊位上,糖水已经凉,老太、儿子齐出摊,又为二人添了一碗,那一碗,料头加得极足。
徐病会心一笑,却不知这一笑,落入纪沅眼中,又是怎样的感想。
“徐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