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院,耍上几回枪,泻泻心中那团邪火。
纪沅披上素裙,心中微喜,总算摆脱那红裙了,旋即又意识到不对…自己折腾一圈,还在此贼手中。
本该感到悲伤才对,这情绪不对劲!
她凤目斜睨,抱胸冷笑,半讥讽半夸赞,“想不到你这恶贼,还有这般能耐。”
徐病将银针消毒,又悉数收入袖中乾坤中,搬来木质大椅,漆光油亮,随意坐下,莲花冠仙气飘,桃花眼迷人魂,宽肩窄腰长腿,一举一动皆似画。
这简单一动作,却让纪沅有些不自然,心中邪火横生,似有猫在挠一般。
为何偏偏是这厮,生得这般好看?
徐病噙着微笑,既病已尽除,便是算老账的时候了,“纪沅,你自己说说吧。要怎么办。”
纪沅脸一黑,“徐病,你那什么语气?”
徐病手一翻,一黑一白两块石子,出现在掌心处,他一边盘玩石子,一边说道:“你很聪明,想必早就知道我不会杀你。我也不妨告诉你,你对我很重要,我确实不会杀你。”
纪沅不语,冷眸看着徐病。然徐病接下来的话,让她顷刻失了方寸,“但助你脱困的宋思呢?”
“她如今陷入昏迷,我杀她不过一念之间。且无任何顾忌。”
“陛下啊陛下,你那位宋爱卿,可是为你操碎了心啊。都说自古帝王最自私,我倒想看看,陛下为那宋思,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纪沅攥紧了拳头,咬着牙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宋思为你,逼出精血。”徐病问道:“我倒想看看,陛下为了宋思,能给出什么。”
“若我满意,我可以不杀她。”徐病轻声道,那话语却似重锤,砸在了纪沅心间。
她从一个魔窟,掉进了另一个魔窟。
徐病从来不是,救她于水深火热的使者,而是狡诈、阴险的恶魔。纪沅在徐病身上,感受到的屈辱与无奈,远比任何人都多。
此刻的她,便浑身颤抖,双眸赤红,“你到底想如何!?”
徐病心中早有预谋,击溃一个人,或者说征服一个人,需要一步一步来。一步一脚印,一点一点,潜移默化。
借此契机,徐病迈出第一步,也是最微不足道的一步。
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让纪沅亲他,并非是卑微的求爱,而是高高在上,略带玩味的试探。
纪沅是自尊心极强的女人,这种女人,主观永远占据主导。帝王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