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勾勒出大概雏形。
四城区同时跟进工程之浩大,上上下下涉及之人数,已达数万余人。
部分人员,并非强财聘请,而是自发帮忙。
大伙都打自心底,希望过个漂亮的迎熙节,故当徐病连下数条命令,又解除“二月七”晚宵禁之事。
城中百姓的热情,便逐步调动起来了,虽还未到迎熙节,却已胜似迎熙节。
除此之外。
徐病在民间的风声,也逐有转变,百姓不是傻子,是好是坏是奸是恶,时候到了,自会有分晓。
中午。
午时四刻左右。
徐病未回府邸,路边寻一酒楼,恰是情梦酒楼,不去包厢,不去顶楼,就坐大堂,与民众同而食之。
白尚学得知,匆匆赶到,徐病朝其嘘声。白尚学一会,便假装不知,匆匆退去。
大堂内,坐满了百姓,天寒地冻,人多却热闹。
正是午时休息时分,参与搭设的汉子,装潢路边帮工,不少入了店来,或吃些点心,或与人聊天。
好不热闹。
一人开了话题。
“唉,你们听说没有,这次迎熙节,是国师大人操持的,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阵仗哩。”
“听了听了,昨日便听了,耳朵都听出茧子了都。”
“不过实话实说,阵仗确实大与往年都不同,俺在家待不住,也出来搭把手。”
“何止是大,我朝中人有,消息灵通,此次迎熙节,啧啧啧,不说也罢,你等到时,自有体会,哈哈哈,自有体会。”
“可我不是听说,那当朝国师,心思歹毒,祸国殃民嘛?为何这迎熙节却…”
话题到此,一人冷笑,道:“呵呵,实不相瞒,有一句话,我早便想说。”
“流言害人,流言害人。或许国师体大如猪,又满脸毒疮。”
“丑自是丑了些,但心总归是善良的,不知城东那批流民,你等知道否?”
那人问道。
众人默然片刻,纷纷回复知道。
那人立马又道:“那流民本难入城,乃是国师徐病,才开门入城,此后流民之饮食,也是国师徐病,一人承担。”
“我且问,此举大善否?”
“善!”
“善!”
……
徐病迎着茶水,沉默不语,只是嘴角抽动,那句体大如猪,满脸毒疮,到底是何人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