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病有一愿,想寻人论道,交流修行之事,一直未能如愿。
而今,宋思落于他手,确实是一时机,故他将道灯亮出,惊得二女直愣神。
这盏宝灯静静燃着,似能吸人双目,似天地唯一,但凡出现,其余事物,都只能是陪衬。
不,还有徐病。
道灯与人相连,人灯交映,更添道蕴,灯火打在徐病左脸,半脸光亮,半脸暗,妖异俊美。
好半晌,他收回道灯,二女神色各有不同。
宋思头低垂,握紧拳目微红,抽回思绪后,欲言又止。
挫败感自心底升起,道灯之比,她远输于徐病,道灯如人,换而言之,她自己远不如徐病。
修行不及,天赋不及,而今还落于他人之手,苦存的紫气,也成全他人。
念此,宋思如何能不憋屈?她之憋屈,甚不比纪沅少之。
纪沅则是眉紧蹙,毕竟未入仙道,仙道之事,不甚了解。
“徐病,你既有如此天资,何苦下凡?觅得长生大道不好吗?”宋思拿起碗筷,边吃边道。
“你呢?你又为何下凡来?”徐病反问,宋思道灯虽不及自己,却应该不差。
“我自有目的。”宋思悠悠一叹,“只是半路杀出个你,怕是…唉。”
宋思神情落寞,抬眸看窗,落雪飘飘,思绪飘飘。
纪沅面朝宋思,真挚言道:“爱卿,朕需要你。”
“陛下……”宋思欲言又止,便是需要又如何?
……
一顿酒足饭饱后。
徐病操控二绳,金敕绳与金晃绳浮空而起。
宋思还妄图挣扎,手捏术法击打金敕绳,又作势想逃。然有时炼气士对决,一件法器,便足以决定胜负。
她既拿金敕绳无奈,那徐病仅用这一件法器,便足够吃定她了。金敕绳率先缠上宋思手腕……
不出片刻,宋思即便再恼,也难改困局,又变回那羞恼模样。
本是盈盈天上仙,受限藏做屋中娇。
相比于她,纪沅何其镇定,自己坐回床榻,双手负后,盘腿而坐,那好看的双眸紧闭。
任由那抹金色缠身而上,也自有从容淡定之风。
如此气度,宋思衷心钦佩,也不再挣扎,学着陛下接受这一切。
既无法反抗,便坦然接受。
在徐病将要离去之际,纪沅突然问道:“徐病,我二人洗漱之事,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