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着不知何来的愤怒。
有期盼才会有失落,不管纪沅愿不愿意承认,这段时间徐病虽时常羞辱她,但她对徐病的印象,却一直在改变。
然而,那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轰然倒塌。真想比寒风更刺骨。
徐病……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
“也对,他如此对朕,朕为何还会对他抱有希望呢?”
“纪沅啊纪沅,你是真被那副色相迷住了心窍吗?”
纪沅在心头念念叨叨,别过头去,看着那马车角落,她背于身后的双拳紧握。
徐病仰靠坐着,又如何得知纪沅那些心思,此刻他心中已经在思考,如何安置这些流民了。
突然,马车一个急停。
徐病探出头来,发现原来是城门口处,被流民堵住了。
似乎还有点别的状况。
……
“你个王八孙子,小爷好不容易出游一趟,碰到你这么一个晦气玩意。”
东城门口下。
一个富家公子哥,一脚踹在一名年轻汉子脸上。
顿时鲜血横流,那年轻汉子挣扎着爬起。
年轻汉子衣着破烂,双臂裸露被冻得发红,脸上却一脸坚毅,死死盯着那富家公子哥。
“小凡哥,你没事吧?”一同样衣着破烂的女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关切的看向年轻汉子。
那汉子名为王小凡,他们所在的村子,遭大旱,而朝廷赈灾粮久久不下
年轻的王小凡,眼看这样下去不行,便带领着村民去到镇上问个说法。
镇上官员一拖再拖,王小凡带着村民,一级一纪向上走,总不能看着大家被饿死。
可赈灾粮一直下不来,走投无路的他,只能带着村民,来到了大熙城。
想着在天子脚下,总不能再推脱了吧?自己村每年为朝廷赋税那么多,遭受大旱却连一口赈灾粮都吃不上。
还有天理否?
王小凡至今还记得,他带着村民离开家乡的那天,村里的老人为了不拖累他们,自葬在了故土。
此地的流民,约有上千,多是路上结识,遭遇也大差不差。
可他们还是太天真了,一路忍饥挨饿,死了不知多少人,总算来到大熙城,却连城门都进不去。
被官兵拦下,恶语相向。
而这时,那对自己满是厌恶的士兵,却突然变得无比谄媚。
是一个富家公子哥的马车从远处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