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了我,可最没架子了。”
周公平复心情,与赵青云讲述了关于徐病的事情。
赵青云白皙的手指把玩着茶杯,目光玩味,“有意思,想不到再回来,会是这副场景。”
“幼儿时期父亲教导我认真读书,长大位极人臣,辅佐帝王,手掌大权,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当时我觉得,大熙的皇帝,便是天下间最尊贵的人。”
“可后来我接触了修道,如今回头再看,所谓大熙,不过是一个羸弱的国度罢了,空有辽阔的疆域,却无把守的能力。”
“此去下山收获倒是颇多,我赵青云没想到,区区这种国度,还有一群老鼠争权争得水深火热。”
“哈哈哈,真是有意思。”
说着说着,赵青云嗤笑,优越感毫不掩饰。
极尽的轻蔑,笑声刺耳,更是发自内心的鄙夷。
一旁的周公更是尽力克制着怒火,他从赵青云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刻薄轻慢。
“贤侄,那赵家之仇…”周公问道。
赵青云平淡道:“我早已脱离凡尘,赵家与我何干?”
“我此来是山上太闷,下来散散心的。只是许久未下山,这一下山便是那那都不习惯,遍地凡人,哭哭啼啼个不停,烦死人了。”
周公强挤出一丝微笑,“那…”
“也罢。”赵青云起身,言道:“也教你们看看,何谓真正的练气士,省的被一个小鱼小虾糊住,就以为天下的练气士,就只有他那点本领。”
赵青云口头虽未承认,然此下山来,目的就是徐病。虽说已断凡缘,与赵家再无瓜葛。
然赵家被屠,他依旧不爽,并非出自仇恨,自然也不是寻仇,仅是“不爽”二字而已。
“那徐病在何处?”赵青云放下茶杯,也不耽搁,直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