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人,都走出静心殿,准备关闭大门时。
尚守城猛的转身,再次朝那香炉桌跑去。
这一次速度之快,尚守城已用全力,宛若一阵呼啸而过的疾风。
而余禁也极其有默契,虽不知尚守城为何如此,却无条件信任服从。他横出半步,一下子挡在了徐病身前,防止他阻碍尚守城。
徐病面不惊,目不颤,步也不迈,并未有追去念头。
“尚爱卿。”
纪沅看着向她奔来的尚守城,一颗悬着的帝王心,终于下沉。
结束了,徐病输了,他太过自大,低估了玲珑心的直觉,到底有多恐怖。
随着尚守城猛的掀开桌布,阳光一点点填满桌下空间。
“朕…得救了。”
纪沅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凤目恢复威仪。
那气势,似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陷囹圄之中,而从容不迫,舒眉皱眉间,自有威仪扩散。
下一秒。
桌布被彻底掀起。
纪沅全身,沐浴于阳光之中,纵使阳光突兀而刺眼,双眸却不眨不眯。如此气魄,身上这身令人窘迫的束缚,反倒成了陪衬。
莫看外表如何。纪沅心中,却忍掩不住,感到尴尬与羞耻,自脚底窜上头顶,随后遍及全身。
布鞋下,脚趾蜷缩,金发下,头皮发麻,后背手心冒汗。
倒是与那气势,完全相反。恰恰是刻意维持,那帝王的仪态与威严,才使得这份耻辱遍及心灵,横生恼怒。
如此僵持数秒,突的,她又觉不对,眼微眯间,一念头自脑海升起。
她能看清尚守城的表情,神态,甚至是毛孔,以及额头上的汗迹。
但是…对方似乎看不到自己。纪沅转而看那徐病,后者从容淡定,那不易察觉的笑容,顷刻被她捕捉。
“朕被隐身了。”纪沅心底骤寒,莫不是都这般了,朕还不能脱困吧?
天底下,应该不至于,发生这般事吧?……纪沅心提起,再顾不上什么帝王威仪,美目满是期盼与哀求。
这副神态,倒别具一格魅力,自是身为帝王的纪沅,柔弱为耻辱,导致这颗“明珠”,蒙尘已久,无人欣赏。
即便是此刻,也唯有徐病一人能看到。
尚守城手轻颤,他掀开桌布后,里面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尚统领,你这是做甚?”徐病疑惑问道,早便动用了隐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