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还是回到了江东,还是做原来的明州刺史。
不过让他欣慰的是,明州在级别上已经和长安、万年县令一个品级了,算是步入朝廷大员级别。
要不是有此补偿,他都想撂挑子不干了。
这次朝廷派出十位黜陟大使巡查地方,其他地方的人基本上都明朗了,但明州却成了个例外。
前段时间萧瑀来到江南,本以为是他,自己等人急哄哄的前去拜见,人家却说明州不在他的巡查范围,而是另有其人。
这下众人都傻眼了,不是没人问过,但这次萧瑀口风紧的很,愣是没说出是谁。
都是官场上的老油条,大家都看出来人绝不是泛泛之辈,不然萧瑀也不会如此谨慎。
能让萧瑀谨慎的人,他们更惹不起!
顾延之看了下身后众人,心中却一点都不着急。
因为来人他认识,还是熟人,但也是个狠人,这下明州官场估计要重新洗牌了。
那位爷可不是个怕事的,就算是将天捅破了,也有人给他擦屁股。
想起当初自己没有昏了头跟着江东那些蠢货,而是和张家一样投靠了大家不看好的好畤侯。
想想都自得不已!
人啊,有时候选择比努力重要。
要不是身后着这尊大神撑腰,自己能在明州港一坐就是五年?
这可是个肥差,全大唐有多少人盯着自己的位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迄今为止,不管是明州港,还是北方的登州港,此时都牢牢掌握在人家手里。
这么长时间不是没人打过注意,但都以失败告终,甚至还有人为此丢了官,还有被发配羁縻边地的。
别看人家辞去所有职务,只顶着个侯爵的爵位,但没人敢小瞧这位。
昨日自己收到来信,才知道这次来的人竟然就是侯爷,着可把他高兴坏了。
最后硬是忍住没有得意忘形,努力装作不知道的模样,就是想给一些人挖坑。
自己憋屈了这么长时间,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等来了一雪以往憋屈的机会。
刚才说话那人名叫苟兴,一百多年前在江东地界也算是豪门。不过现在早就落没了。
但没想到他竟然投靠了五姓七望中的裴氏,运作之下成了明州的二把手,甚至插手了明州港的事宜!
这就不能忍了,但裴氏毕竟势大,他也去信问了侯爷,但却只得到三个字。
随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