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他做不到,也不愿!
但今日刘老二的话,让他认识到这个时代民智未开,大家的对事物的判断基本上都是士大夫阶层的判断。
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就出现了不同的看法,也会很快在大浪中消失不见。
别以为以儒家为主的士大夫都是温情脉脉的,那是因为现在他们占据着绝对优势。
一旦发展到宋明时期,就会演变为一个吃人的怪兽。
没有竞争的事物总会发展成为极端,没有约束的事物也会成为吃人的怪兽,此时普遍的价值观是先有家才有国。
所有的家族都是这么认为的,别看那些世家子弟在朝堂上也有所作为,对皇帝也算忠心耿耿。
但一旦国家利益和自身家族利益发生分歧,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国家利益,这点根本就不需要怀疑。
想要这个民族良性的发展下去,可以一家独大,但不能唯我独尊。
姬松想了很多,很多,直到夕阳照耀到他身上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在这里待了一天。
自己发呆竟然就是一天?天啊!自己这是怎么了?
摇摇头不去想这些,跨上红泪,就朝着大营而去,俩小家伙也展翅而上。
回到营地,看着跪在大帐前的刘老二,踹了他一脚,就自己进帐去了。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柴绍竟然在大帐内,他吃惊道:“叔父怎么来了?”
柴绍丢下已经啃的差不多的羊腿,没好气道:“你都失踪快一天了,你那亲兵头子都快急疯了,这才跑来找我。”
“说,干什么去了?都快成亲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姬松苦笑下,喝了口酒,苦涩道:“您说义成公主该死吗?”
柴绍没想到姬松会问这个问题,想了下,说道:“她死不死其实并不重要,一个老妇人而已,虽然做过一些蠢事,但毕竟功大于过,只要服个软,陛下不会为难她的。”
“真的?”姬松激动道。
柴绍无所谓道:“陛下没你想的那么狭隘,还容得下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妇人。就算她有所怨怼,又能做什么?”
听到柴绍这么说,姬松暗骂自己钻了牛角尖,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就没想到呢?
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妇人,除了对前朝的执念,还有什么威胁?
想明白这些,姬松心里宽敞了许多,对帐外大喊道:“还不滚进来伺候着,这么喜欢跪,那就跪到天明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