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船缓缓停靠,海勒姆抱着薄荷盆栽走下来,在楼梯口两人本该一左一右分开,诺兰却右转跟在了他身后,海勒姆停下脚步,语气疑惑:“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诺兰敏锐意识到今晚如果他就这么跟海勒姆分开肯定会后悔,但他又实在找不出正当理由跟过去,他眼珠转了下,指了指海勒姆怀里的薄荷盆栽,淡定说:“没事,我就是想看看你准备把这盆薄荷放哪。”
海勒姆温声道:“我书房向阳,放在窗台养着应该还不错。”
诺兰嗯了声,跟着他一起进了书房。
海勒姆的书房布置还是保留着他上大学前的样子,简洁又干净,一目了然,诺兰走到书架前,看到他跟海勒姆在老师路易斯离职前拍的合照,他拉开玻璃门,把那张合照拿了出来,眼里流露出怀念,“这张照片很多年了吧?”
路易斯是负责诺兰宪法的老师,曾担任过联邦法院的首席大法官,退休后被迈尔斯邀请当孙子的老师。
照片里头发花白的路易斯站在他们俩中间,两个少年已经有了明显的身高差距,身着简单利落的夏装,模样看上去还很青涩稚嫩,像是初生的绿芽。
海勒姆侧头看了一眼,答道:“八年了。”
他拉开窗,把薄荷盆栽先搬了出来放在窗台通风的地方。
诺兰将照片放回去,“我都忘了上次来你书房是什么时候了。”
究其原因,他不可避免想到了那个海勒姆难言的秘密和大学四年的分离。
海勒姆显然跟他想到了一起,他不再看他,转身摆弄起花盆里的薄荷叶,从容说道:“我书房也没什么值得看的。”
诺兰话锋一转,“其实后来我也有点庆幸你没跟我一起去军校。”
海勒姆微愣,“什么意思?”
“没什么。”
诺兰摇了摇头,不愿多提,看海勒姆一直在摆弄那盆薄荷,他也走了过来,用手拨了两下叶片,转头问他:“那你呢?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临时改了志愿去读财经呢?”
“别又拿秘密来敷衍我。”
他苦笑道:“你就是说一句单纯不想跟着我做事了我也能理解。”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两人难得没有剑拔弩张能平心静气沟通的时刻,海勒姆也感受到诺兰话里的真诚,可惜他真的没有勇气坦白。
身份上已经落于下风了,他不想感情上在诺兰面前更卑微,海勒姆嘴唇动了动,为难道:“殿下,我……”
诺兰从他迟疑的动作中得出了跟之前一样的回答,但同时这次他也在海勒姆眼中读出了一种别样的情愫,超越了言语和行为。
他情不自禁抓住了海勒姆的手腕,迫使他无法逃离,紧接着激动追问道:“那你回答我为什么要买这盆薄荷盆栽呢?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你一个beta闻不闻得到有那么重要吗?”
海勒姆拼尽全力挣脱却只能被他抓得更紧,“不重要!我只是感觉好玩才买的。”
诺兰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腰贴向自己,“你说谎。”
海勒姆挣扎不掉,悲愤又恼怒,“殿下,你越界了。”
诺兰收紧了手上的力道,两个人瞬间贴得更近了,这样的姿势让他只能看到海勒姆的头顶,想低头吻他变得有些吃力,他试了几次只能亲到海勒姆的侧脸。
海勒姆察觉到他的意图,跟鹌鹑一样低着头躲避,“干嘛。”
诺兰猛地抱着他调转了方向,强硬把人抵在了墙上,海勒姆那点挣扎在练过近身格斗的诺兰相比简直就是挠痒痒,双腿一夹就把海勒姆两条细腿困得动弹不得,他手撑在墙上,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包围圈把海勒姆困在了里面,根本躲无可躲。
海勒姆瞪着眼睛不屈地看着他,眼底喷涌着浓浓怒火,诺兰不介意,顶级alpha体内的征服欲是天生的,他反倒觉得好玩,讨好地低下头蹭了蹭海勒姆,轻柔叼起了他的唇瓣,密密麻麻舔舐他的唇线,希望海勒姆能为他张开嘴。
实话说这个吻比之前任何一个吻都要温柔多了,海勒姆在理智和感情中挣扎,依然还是躲,诺兰见他不张口,等不及了,直接伸出手挠了挠他的喉结,海勒姆感到一阵痒,嘴唇终于张开了些,诺兰趁机挤进去跟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舌头被吸住,海勒姆也彷佛被吞了魂魄,浑身瘫软,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回应他的舔.弄,终于得到回应的诺兰感到很激动又欣喜,大方给对方灌入源源不尽的信息素,绵密又强势,恨不得他每一根头发丝都能沾染上他的信息素。
到最后吻了几分钟海勒姆已经记不清了,他手搭在诺兰肩膀上,要不是有他撑着他早就脱力坐到地上去了。
一吻过后的海勒姆嘴唇嫣红,胸膛因急促呼吸而剧烈起伏,眼波如水,荡漾着浓浓春色,看着诺兰眼里诱人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