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轻轻扯了下嘴角：“你就知道欺负我。”

“这哪是欺负，明明是照顾你。”周然一本正经地说，眼神却流露出宠溺，“辛辣的食物能让人心情好，别跟我争。”

摊主麻利地把串放进油锅里炸，火苗一跳一跳地映在两人脸上。周然侧身看着苏婉清，她的目光虽落在炸串上，但显然心思并不在这里。她抿着唇，眉头微蹙，仿佛陷入了什么深深的思索。

“婉清，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周然试探着问。

苏婉清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没有啊，就是最近有点累。”

周然不信，但也没有戳穿。他递过刚端来的炸串，说：“先吃点东西，吃饱了再聊。”

两人找了一个稍微安静的地方坐下，周然从小摊旁边顺手买了一瓶冰镇可乐。他看着苏婉清小口地咬着炸串，又被辣得微微皱起鼻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还笑！明知道我不能吃太辣的东西！”苏婉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没忍住又咬了一口。

“这就对了嘛，吃点辣的出出汗，什么烦心事都能忘掉。”周然坐在她身边，手肘轻轻碰了碰她，“你最近是不是心里藏了什么事？不说出来，我怎么帮你？”

苏婉清低下头，没有立刻回答。灯光洒在她的脸上，那双清澈的眼睛此刻似乎笼罩了一层雾霾。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炸串的木签，沉默了好一会儿。

“周然，有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那就不用开口，用我猜的。”周然放下手中的炸串，转过身正视她，“你是不是觉得我最近太忙，忽略了你？还是……工作上出了问题，或者是其他什么事？”

苏婉清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移开目光：“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

“你的问题就是我的问题。”周然的声音不容置疑，“婉清，我们是一起的，你的任何事我都想知道。就算不能帮你解决，至少让我陪着你分担，好不好？”

苏婉清咬了咬唇，终于缓缓开口：“最近……我的工作上确实出了点事，有些麻烦。再加上……一些旧事翻了出来，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周然听得心里一紧，但他没有追问，而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那就慢慢来，不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一件是一件。”

苏婉清感受到他手掌的温暖，眼眶微微一热，但还是强忍着没有让眼泪落下来。她低声道：“周然，有时候我觉得你太好了，好得让我有点愧疚。”

“傻话，我对你好是应该的。”周然用另一只手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快点吃，不然待会儿可没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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