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佬总是有执念的。”沈岁道,“我以前还执着于在场上摆出五个尸块加激流葬呢,一些时候胜利真的不是牌佬的一切,当他完成了某个目标,就已经赢了太多。”
“额……”芙蕾梅亚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画面,顿时觉得有些抽象。
为什么明明不知道五个尸块和激流葬,却可以在脑海中出现画面啊……
【爱丽丝回到罗林城的时候,教堂的重建工作已经开始了。】
【虽然龙谷之行闹了一些不愉快,不过龙神教团依旧对爱丽丝表现出了足够的尊重。】
【在成功通过“意外”解决了一个对手之后,爱丽丝教皇之路的竞争对手只剩下三位了。】
【他们基本上分属于雷霆之主教会的不同派系。】
【艾多玛的十二阶是其中纸面上最弱的一位。】
【但是随着罗林城大爆炸的发生,所有人都对艾多玛主教的实力进行了重新评估。】
【当爱丽丝回到她忠诚的罗林城之后,立刻就收到了来自叶卡捷琳娜的邀请。】
【这位帝国的公主,举办了盛大的宴会宴请了爱丽丝。】
【“这是为你选举造势,艾多玛女士。”叶卡捷琳娜举起酒杯朝着爱丽丝致敬。】
【等到人群散去,爱丽丝看着叶卡捷琳娜,问道了:“贵族派倒向我了?”】
【爱丽丝虽然不愿意参与到这种没有硝烟的斗争之中,倒是都已经到了这一地步了,如果还是一个懵懂的女孩的话,爱丽丝就要辜负很多人了。】
“爱丽丝现在的心态好像跟你差不多唉。”芙蕾梅亚开口说道。
沈岁有些奇怪。
“就好像你养成爱丽丝一样,现在的爱丽丝似乎把照顾黄昏军团的成长当做自己的责任。”芙蕾梅亚是当过妈妈的,虽然不太称职,但是对于女儿的心理却还是有着比较准确的把握的。
沈岁一愣,但是仔细一想,也确实是这样。
如果不是为了给黄昏军团创造生存空间,爱丽丝根本没必要留在危险的罗林城,潜入进雷霆之主教会的内部搞事情。她确实是想要搞死雷霆之主教会,但这件事情本来就不应该急于一时。
沈岁想起了那天爱丽丝跟自己的聊天。
她似乎觉得,如果黄昏军团被消灭了,那就是辱没了曾经的黄昏理事会,是对不起自己和薇薇安的。
沈岁当时并没有在意这句话,只是在感叹爱丽丝长大了。
但现在想来,爱丽丝如今陷进罗林城的争斗,确实是有这部分的原因在里面的。
“再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了呢。”沈岁感慨地说道,“开始有自己的心事了。”
芙蕾梅亚眨着眼睛,温暖柔软的双手揉了揉沈岁的耳垂:“爱丽丝,可从来没有无忧无虑过哦。你总是把视角放在自己的身上,无敌的克劳德先生的眼中,爱丽丝的所有行为都像是在胡闹一般,自然就觉得爱丽丝无忧无虑了呢。”
沈岁没想到芙蕾梅亚竟然会这么说。
但仔细一想,她所说的话确实有一点道理。
沈岁在黎明大陆是无敌的,在他的眼中,任何的危险是不存在的,爱丽丝所有的胡闹都不需要付出任何的代价,因为有自己给她兜底。于是,在沈岁的眼中,爱丽丝的一切行为和选择,天然就带着一丝胡闹的性质。
但是仔细想想,爱丽丝真的是在胡闹吗?
她的所有行为,基本上都是有原因有逻辑的。
基本上没多少突发奇想主动去搞事情的,很多看上去很离谱的操作,都是为了应对当前面对的困难。
而且到了后面,其实爱丽丝渐渐已经拥有了解决事情的能力了,沈岁就更加毫无压力地进行旁观,然而却还是受到惯性思维的影响,觉得爱丽丝还是自己保护之下无忧无虑的孩子。
但事实上,最近的很多次事件,爱丽丝很多时候都没有依靠自己。
虽说也是借用了外力,但是无论是琪莎拉、芙蕾梅亚还是奥莎娜,抛开沈岁的因素,以爱丽丝对她们的帮助,其实她们也是会帮助爱丽丝的。
况且,不知不觉之中,爱丽丝也已经成为了一名八阶魔法师了,怎么说也是黎明大陆超凡者的中流强者了。
“不妨幻想一下,如果离开了我们的保护,爱丽丝会怎么样呢?”芙蕾梅亚提出了一个有意思的话题。
“额,如果没有我们的保护,爱丽丝一天能死三百多次。”沈岁说话了,然后两人沉默了。
“好吧,她好像确实挺胡闹的。”芙蕾梅亚不得不承认事实了。
就在这时,决斗仪传来了提示音。
沈岁低头一看:
【爱丽丝站在台上,她朝着台下的神官们挥舞着手中的拳头,她激动而振奋地呐喊着:】
【“众神的盟约早已失效了!是白昼教会先背弃了众神互不侵犯的契约!”】
【“烈阳之主已经死了!祂是被白昼的阴谋杀死的!”】
【“白昼想要通过众神之间虚假的和平来达成祂成为唯一主宰的阴谋!”】
【“不!雷霆之主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白昼与战神的统治应该结束了!伟大的雷霆之主将屹立在众神之巅!”】
【“祂曾经伟大过!”】
【“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吾主再次伟大!”】
【“是时候让白昼与战神,知道雷霆与正义的厉害了!”】
【“我们要向他们开战!思想的战争!文明的战争!”】
【“我们拥有这个实力!我们就应该这么去做!”】
【叮!你获得法术卡:战争动员】
“????”
“好吧,她确实挺胡闹的。”芙蕾梅亚重复道。
第362章爱丽丝决定冒险
将对手的一切话术,都转向极端,然后从中谋求自己的利益。
这就是叶卡捷琳娜给爱丽丝制定的战术。
不要去幻想说服自己的对手,你要做的就是气死你的对手。
他说要打死乱咬人的疯狗,你就说他要打死天下的所有狗,是一个极端邪恶的人。
他说村里一些富商的行为太过肮脏,你就说他认为天下的所有有钱人都该去死,是一个极端仇富的家伙。
当有人来劝你说话不要这么恶毒的时候,你直接就把说他是那人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