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弃:“......”
余弃觉得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隐情。
但谁叫自家小猫虚啊,估计是累了写不动了。
余弃也不舍得可爱小猫猫累着,遂将心头疑惑压下,暂时先不问了,反正来日方长,待以后再慢慢了解就是。
他现在猫瘾犯得厉害,得想法子把小家伙骗过来吸几口才行。
只是天不遂人愿,屋外门被敲得啪啪作响,梅怀星焦急的声音传来:“不好了余兄,有官兵来了,已经快要把沙门庙包围了!”
余弃骤然一凛,一把抄起猫揣进怀里藏好,快步走去开了门,问梅怀星怎么个事。
小橘猫知道出了事,自然配合,像猫时那样窝在余弃怀中,不作动弹。
梅怀星急得额头都冒出了汗:“在下原本在睡觉,因着心里有事睡不踏实,于是起来到前院找大师们商议捐赠香火一事——”
“说重点,官兵?”余弃打断了他。
“哦哦,重点就是,我们商议到一半,铁头和大嘴两位兄弟跑回来说,有四路官兵直奔沙门庙方向而来,是要把沙门庙团团围住的趋势!”
余弃皱眉:“四路官兵直奔沙门庙?来抓我们的吗?我们明明是走地道来的,官兵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沙门庙?”
“是啊,在下也不知为何?”梅怀星急道:“现在怎么办?直接走是绝无可能了,我们要继续走地道吗?”
余弃摇头:“官兵既然直接冲着沙门庙来,可能地道的事已经被发现了,再下地道保不齐会被瓮中捉鳖,到时候真就插翅难飞死路一条了。”
“那怎么办?”梅怀星很急,望着余弃漆黑的双眼,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余弃安排道:“你现在去把沙门庙的和尚们集中到安全的地方,免得待会儿刀剑无眼被误伤。”
梅怀星一愣:“余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就刀剑无眼了?他该不会是打算要硬刚吧?
余弃催促他道:“你先去安顿和尚,他们都是些性格温吞软弱的人,别让他们掺和进来。”
“好的。”梅怀星虽然担心,也还是按照余弃说的转身去做了。
梅怀星走后,余弃站在门口,定定环顾一圈这座古旧衰败的庙宇,拔腿向前院走去。
窝在余弃胸口的小橘猫,耳边清晰响着心跳的脉动,沉稳有力,一声接着一声。
余弃到达前院的时候,沙门庙外脚步如雷,官兵已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梅怀星安顿好和尚,匆匆跑来找余弃会和。
他额角沾满汗水,气喘吁吁,听着外面的架势,闭了闭眼,不抱希望地对余弃说:“余兄,在下还有些银票,要不......在下把这些人都收买下来可行吗?”
“......你可真能想,天马行空啊你。”余弃嘴角一抽,不知道该说这位少爷是单纯呢还是单纯呢。“又不是多方征战的乱世,兵马只会听令于权,不会听令于钱。”
“那怎么办?”梅怀星惴惴不安:“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四路兵马......余兄,千万不要冲动啊。”
“确实,冲动是魔鬼。”余弃附和。
梅怀星一听,这好像不是要硬刚的意思?
于是稍微放下了些心,准备与他商量自己的计划。
结果还没等开口,又听余弃说:“还好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梅怀星:“???”
沙门庙的大门一向是敞开的,即便是在雪灾期间也从来没有关上过,之所以不关门,是为了方便一些在其他地方求助无门的可怜人能够发现这处并不起眼的庇护所。
现在,身着银铠手持长.枪的军官带着两排亲兵,毫无对庙宇的敬畏之心,大刺刺地闯了进来。
“里面的人听着,本官是奉城主之命前来抓拿一个叫梅怀星的逃犯,识相的话快把他交出来,本官方可保你们平安无事,但若是不识相,哼哼,杀无赦!”威严的军官把手一挥,两排亲兵兵器出手,铮鸣声中对准了余弃和梅怀星。
梅怀星汗流浃背,抢在余弃前面一步向前,坚毅决绝地大声道:“在下就是梅怀星!一人做事一人当,在下跟你们走,也请你们遵守信言,不要伤害其他无辜之人!”
这就是梅怀星想跟余弃商量的方法。
既然舒雁城要抓的人是他,那把他交出去,其他人不就自然无事了吗。
“你......”有那么一瞬间,余弃都被这地主家的傻儿子给震住了。
不是?你这么着急是怕被人抢台词吗?
就连率兵进来的军官都意想不到:这么简单就伏法了?能同时惊动城主和祭司大人的狂徒,这么简单就能被自己带走送上去邀功领赏了?
不过,除了梅怀星这个人,城主和祭司大人可是还有额外交待的。
军官睨了眼梅怀星,满意道:“很好,很识时务,既然如此,便带上那只妖猫随本官回去复命吧。”
这话一出,梅怀星和余弃皆是一愣。
舒雁城的城主,怎么会知道他们身边跟着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