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鼓动了南宫军归降，可以配合我们当内应。”楚铭想了想，说道：“西门朱元肯定是没问题的，但是南宫俊必然会出尔反尔。”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南宫俊很可能会跟我们阳奉阴违，唱一出无间道的好戏。”这种苦肉计，楚铭见得太多了。

这程夜霜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宁愿相信一个师爷，却不愿意相信南宫俊呢？”

“这很简单。西门朱元是一个人，无牵无挂，他想反就反，就算失败了，也是孤家寡人。”

“但是南宫俊就不同了，南宫家大业大，而且他若要反，朝廷可以直接让西南军灭了他们。”

“这跟燕云是一个道理，萧辉海的家人在朝廷手上，顾及妻儿，他只能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像这种的，我更相信带着家眷来投奔的关朝贤。”楚铭说道。

程夜霜算是明白，也就是说，无论是燕云还是南宫，都有把柄在朝廷，必然受到威胁，只能跟朝廷合作。

相反，像曹无极、拓跋熊这样不受朝廷威胁的人，才敢踏踏实实地跟楚铭走。

这也是为什么，楚铭宁愿冒着大风险，也要给曹无法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的原因。

留住了曹无法，就等于留住了曹无极！

经楚铭这般一说，程夜霜没想到这简简单单一件事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多说道。

若不是楚铭告诉她，她还真很难知道这其中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