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已经随着大腿往外流,染红了地面。
南小夏漠然站在一边,看着南雨姗痛苦的挣扎,她冷冷的开口:“痛吗?绝望吗?”
当初的她比这痛苦绝望十倍百倍,背叛,亲人的离开。
全部都交织在一起,把她的心脏都绞碎了。
南小夏只觉得浑身有些发冷,似乎回想起当初孩子从她肚子里脱离的感觉,冰冷又疼痛。
她竭力控制不让自己想起当初的场景,好像有一只大手把她往深渊里拽。
仇人有多痛,当初她比这更痛。
南小夏似乎再也待不下去,转过身离开了病房。
她额头上冒着冷汗,整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
南小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最后来到外面的小花园,独自坐在长椅上发呆。
她双眼无神的看着某个地方,似乎陷入了某种执念当中。
薄东炀从一边的走廊出现,看到她这个样子,深沉的眸底闪过一抹心疼。
他径直走过去,垂眸看着她:“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南小夏才愣愣的转过头,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她立刻红了眼眶。
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很坚强,为了报仇什么都可以不顾。
但在看到薄东炀的时候,她又很委屈。
南小夏用力的钻进他的怀抱,紧紧抱着他不放,她抽了抽鼻子看,声音都带着哭腔:“薄东炀。”
“嗯,我在。”
薄东炀动作温柔的护着她,宽大温暖的手掌落在她柔弱的后背上。
想起刚才她脆弱委屈的样子,他眸色倏然变得暗沉,若是让他查出来是谁惹她这么伤心,呵,他薄唇酿出一抹狠戾。
南小夏像是发泄什么,扑在他的怀中哭得昏天黑地。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但面对薄东炀的时候,她就是忍不住。
薄东炀听着小女人抽泣,心都要化了。
这似乎是第一次看到她哭得这么伤心。
阳光正好,落在两人的四周。
南小夏靠在他怀中磨蹭了很久,最终那些突如其来的坏情绪,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她呼吸间都是他清冽的气息,让人安心又欢喜。
这就是她喜欢的男人。
南小夏抬头看着他:“有纸吗?”
她说话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隐约有点不太好意思,自己蹭了他一身的眼泪鼻涕。
薄东炀闻言思索了一下,最后从裤兜里拿出一双洁白的手套给她擦眼泪。
没有随身带纸巾的习惯,看来以后要改一下习惯了。
“不用了,你的帕子都被我弄脏了。”
南小夏知道这个男人有洁癖,心底也小窃喜他这样对待自己。
不过当她的视线落在那所谓的帕子上的时候,这才发现那居然是白手套,这个男人是什么习惯?
人家都随身带着手帕面巾,偏偏她的男票带的白手套,果然别具一格。
“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