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安答应已经准备好侍寝了。”
苏培盛和敬事房的太监恭敬地关上了殿门,预备让胤禛享受他的春宵。
但胤禛其实心情很不好,别人觉得他这个皇帝每日里享受着三宫六院无尽的美色,却不知道胤禛自己卖身卖得都快要烦死了。
这阿猫阿狗的都来睡他,早知道如此,当初还不如让野心勃勃的老八来当这个皇帝,让他尝尝X尽人亡的待遇。
他一步步走到了龙床边,看着裹在被子里却仍旧在颤抖的女人,随意地掀开,然后就看到了一个仿佛见到了鬼似的,抖如筛糠脸色惨白的安答应。
胤禛;……
他又不是鬼,至于怕成这副模样?
见到安陵容这般,本来就对宠幸嫔妃没什么兴致的胤禛如今更是觉得厌烦。
“送回去吧。”
安陵容就这样被毫不留情退了货,其实她不是不想侍寝,而是胤禛威严赫赫,神情冷峻,而她一个小家小户的县丞之女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见过这样的大佬,竟是完全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
等到离开了养心殿,安陵容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何等重要的一次机缘。
她成为了阖宫上下的笑话,一时间又缩起了尾巴不敢吱声,反倒是余莺儿越发在宫里春风得意,给皇后请安也时常迟来,架子摆得和华妃都要差不多了,让众人更是恨得牙痒痒的,可真是吸够了满宫的仇恨。
皇后心里则是纳闷,询问剪秋道:“这钮枯禄贵人的身子怎么总不见好?”
枉费了她还想扶持个新人去和华妃斗上一斗,给碎玉轩送了几次礼,如今看来应该都是打了水漂了。
便是那个安答应也是个不中用的,还未侍寝就被皇上的龙威吓破了胆,简直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剪秋没有说话,皇后叹息:“这一届的秀女可真是太让本宫失望了。”
这些年她一个人和华妃斗,可真是心力交瘁,弄得头风也是时时发作。
但没过几日,流朱给锦瑟端上早膳的时候就又开始八卦起来了:“听说余答应最近几日总是夜半三更地唱歌,还欺凌折辱比她位份高的贵人,太后震怒,派人将她狠狠斥责了,如今可算是消停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