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抬手刮了刮顾瑾一的鼻子：“你这个小药痴，就不能让娘亲喝口水润润喉再说？我可是在外面跑了一整天，累都累坏了。”

“水早已给娘亲准备好了，快进来喝吧。”顾瑾一皱着眉头说道：“如今禹州的情况不容乐观，我能做的也就是多过问一些这方面的东西了，娘亲恕罪。”

“你啊，动不动就恕罪恕罪的，你何罪之有？”宋棠也不想卖关子了，顾瑾一说的没错，现在禹州的局面不容乐观，玩笑什么的，啥时候再开都可以。

她指了指后面的牛：“药呢，我已经找到了，喏，就在这儿。”

“一头牛？”

“对，就是这一头牛，它身上的痘，就是解这一局困局的棋子！”

顾瑾一吸了口气说：“娘亲，这也是一头病牛，怎么能作为药物来使用，莫不是您搞错了？”

“傻孩子，你的医术都是我教的，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么？”宋棠看着顾瑾一，见他一脸迷惑的样子，登时就嗔怪起来了：“一看就知道你忘了，娘说过，这天底下，万事万物相生相克，相辅相成，都能入药！这牛更是一身宝，因为牛的脾胃属性，是和我们人的相同的，而这牛身上的痘，可以种在人身上，免人以后再遇到这样的疫病，明白了吗？”

“儿子受教了，那这牛痘接下来该怎么处理？难道就直接把这头牛杀了，然后给将士们吃？”顾瑾一皱眉：“咱们大雍王朝，是禁止宰杀耕牛的……”

“若这牛死了，还怎么取痘种痘？像我这样子，用小刀子把牛痘取下来，然后装在器皿里备用，至于这头牛……取了痘之后就送去城里医馆，我到时候再找吴大夫解决城里的事，你管好城外的军营就好，别让痘疫蔓延开来。”宋棠说。

“明白了！”

宋棠正想着走进去洗个澡，缓解缓解身上的疲劳，忽然想起顾启，说道：“今天你们阿爹来过吗？”

“未曾。”

“哦。”

宋棠刚想走，顾瑾姗就抓着她的手小声，跟捉贼似的说道：“娘亲，阿爹好像出远门了，说是要去刺杀那鞑靼人的头领……”

“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宋棠诧异，“按道理来说，你阿爹不可能把这么机密的事情告诉你一个小娃娃，难不成你去听墙角了？顾瑾姗！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

顾瑾姗大惊失色，赶紧解释起来：“娘亲，您明察呀！人家才没有偷听呢，是小环，小环喜欢在屋顶上晒太阳，正好听到了阿爹和肖叔叔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