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家不愧是村中狗大户,占地面积足有一亩多,还盖着村里罕见的小三楼,一看就低调中透着豪奢。
一个所长带着几个治安官,正在他家里忙碌、记录。
看到灵雨,所长带人热情迎接上来。
“灵雨警官,您可算来了。我是冯正。这案子可把我折腾坏了。”
冯所是个50来岁的秃头男,看着平平无奇,但眼中偶尔闪过的精芒,让叶凡意识到此人绝不简单。
能在南城这么复杂、治安较差的地方,坐稳辖区治安所长之位,冯所肯定有过人之处。
“冯所,您不必客气。这是市里的一位领导,叫叶凡。”
灵雨大大方方,介绍叶凡,当然也用了掩护身份。
叶凡伸出手:“冯所多指导。”
冯正急忙道:“我们才需要指导。快一块听听。”
村/长是个黑瘦、干枯的老头子,也姓张,抽着水烟袋,看到灵雨叶凡,在鞋底敲了敲烟袋锅,不紧不慢站起来:“坐吧。”
“我叫张灵起。是封阳村的村/长。也算是张家活着人里面,辈分最大的。这村里的张姓人,多多少少要给我点面子。”
张灵起慢悠悠道。
叶凡、灵雨对视一眼。
灵雨开口道:“张村/长,你能告诉我们,那张老三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张灵起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三分,如木雕石刻般愁苦:“这话,说起来就长了。”
“张老三,命苦哇。”
他开始娓娓道来。
“其实,张老三与我家,还算没出五服的亲戚还挺近的。”
“他名叫张三江,算是我同辈的族弟。”
“事情是这样的,张三江一家八口人,张三江老两口,还有他大儿子儿媳妇,还有两个孙子,还有一个小儿子、一个女儿。小儿子和女儿都还没结婚。”
“张三江只有三个子女,算是比较少的了。加上他年轻的时候,还挺能干,他家在村子里面还算富裕。”
“五年前,他家就盖起了三层四个垛子大红砖房。还给儿子娶了媳妇,在封阳村里也算风光。”
“但好景不长。从去年开始,他家里就开始血光不断,短短一年多时间,他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大孙子,相继死于非命!”
灵雨吃了一惊,感到背后一阵阵发凉。
这····这故事,听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
难怪张三江变得那么暴躁,扭曲,一言不合就放狗咬人。原来他所有的子女,还有一个孙子都横遭惨死。
对一个上年纪的老头,这打击太大了。
“是啊。”
张灵起仿佛能预料到众人的反应,摇头苦笑道:“要不怎么说,他命太苦了呢?”
“到底怎么死的?”
冯正眉头紧锁:“正好说到关键。你给我们重新说一遍。”
“嗯。我只说最后一遍了。说多了让人心烦。”
张灵起沉声道:“先是金年春耕的时候,他大儿子赶牛犁田,结果谁能料到,在回家的路上居然摔下了田埂。那田埂不是很高,4米不到吧,而且下面也是水田。”
“我从那里走了多少次,一辈子,从来听说过有人会出事。”
“但,阴差阳错,赶巧他大儿子的头,就磕到犁下/部的金属铲上面!”
“当时就血流如注,昏了过去!”
“要是早点发现送医院,其实也未必没有救。”
“毕竟,这年头医学发达,医院能输血,也未必救不了。”
“那条道,也是村里通向南边田地的必经之路。平时人来人往的!”
“可是,这事就这么邪门,偏偏那天就是没人从那边路过。”
“足足几个小时后,那后生才被人发现,那个时候早已经气绝身亡。”
众人听着这诡异的事,面面相觑。
一个画面,在眼前浮现而出。